【熙华】余香（一发完）(2)

可早在分别之初尚九熙给何九华打过电话，问他为什么，问他还有可能吗？何九华说，我们分开各自感受一下别人，几年之后如果缘分未尽的话，就还在一起。但是三年之后他再去找到尚九熙的时候，尚九熙已经拒绝他了。” ———《余香》 1 “划一根火柴 将慵倦的夜点亮 吐出一缕烟 飘向半掩的窗” 三年后何九华再见到尚九熙的时候，尚九熙还是在家楼下那个菜市场买菜。 在人群中明明也没有打扮得很显眼，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尚九熙站在一筐水果前挑着摊上的西瓜，操着一口的东北话跟老板问价。 尚九熙还是那样随和，那样低调。 何九华吐出口烟，低头捻灭脚下的烟头，笑着想。 他想起以前在一起时候，好像是刚有专场那阵子，尚九熙说过的。 “……虽然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但以前的路不能忘，路边摊和街边市场有过去的感觉。而且也没什么不好的，像我们之前熬小园子和北漂初来乍到那时候，就跟师兄弟们一起逛街边菜市场，无论什么时候到这里总是最有感觉…

…” 何九华轻轻走过去，挤在人海里看他拿起那半个西瓜，突然就开口问： “这么多，你一个人能吃的了吗？” 在嘈杂的市场里尚九熙清晰地听见突兀的声音响起，一愣，歪头看见的却是何九华。 小而圆的眼珠，很平静的眼神。 他没说话，然后转过头去兀自继续挑菜，嘴里喃喃道： “是啊，吃不了、吃不了……” 何九华上下打量着人，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当自己还在他身边似的，在那些个燥热的夏天两个人晚上演完出就在街边拎半个西瓜回去切着吃。 再往前走买菜，尚九熙也还是跟过去一样，逛市场先把一圈走完，看遍了每个摊位上的蔬菜，才又折回来在最角落的小摊上抓起一把豆角。 管老板要了袋子，抬起头又问今年的新蒜还有吗。看着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周围摊主的老板都跟着哄笑了起来，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回应他： “今年都过季啦，早就已经卖没啦，小伙子要买啊？
那就得等明年喽。现在立秋，天凉了啊——” 是啊，立秋。天凉了。 2 “你纵身跃入酒杯 梦从此溺亡 心门上一把锁 钥匙在你手上” 回到家的尚九熙坐在沙发上对着那三分之一的西瓜发愁，何九华侧身骑在沙发扶手上盯着他，笑了。 切开之后给何九华递了一块过去，“吃吗？” 他问他，面色平静。 何九华看着尚九熙，没接，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啃着西瓜，但是以前尚九熙从不问他：“吃吗？”都是直接推到他跟前。 接过之后也不客气，咔嚓咔嚓几大口吃完，探身往茶几旁的垃圾桶里扔瓜皮的时候尚九熙还是跟以前一样，爱扣籽，先把瓜籽扣掉才能安心大口朵颐。 就在那里一个人低着头垂下刘海静静地挨个西瓜籽地扣着，何九华也没有说话，只是长久地注视着他。 屋里没开灯，天色发暗，透过纱帘照进屋里是很暗很素的蓝色。 尚九熙意识到人在看自己，低下头把盘子里剩下的推到何九华面前，然后自己吃完那一块，擦了擦手起身去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