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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九】我亦飘零久(四十)吊唁(4)

白纱被掀起,里面的字历历在目,入木三分,皆是以血刻就,上刻:“已故先师沈清秋之位”。
十几年骨中的酸楚,血里的辛辣,此刻都凝滞为浓重的悲凉苍白。
突然听见一阵从容的脚步声 踏过了幻花宫正门。
洛冰河僵硬的转过身,灵堂里烛火晃了晃,夜风一阵。
长夜安稳,多所饶益。
漫天的枝丫葳蕤盘虬,满身缟素的白梅树下有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在一侧。
霜气和寒意氤氲在隆冬的天光里,洛冰河僵硬着,不敢眨眼,怕一切皆是一场梦,阖眼便将泪水与其森凉碾碎。
恐大梦一场,畏天道无常。
少年白衣悠悠飘荡, 墨发如瀑,眉目如画,风雅翩然一如当年,月光倾泻在他半个身子,流光溢彩。
他垂眸不去看洛冰河,只合扇作揖,泠然道:“南疆天琅君座下,特来吊唁。深表悼念,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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