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天网恢恢疏而不失(2)

几日后，许如诗入宫，住去了广阳宫东侧殿，是个好地方，离养心殿不远，且与御花园相近，随时可去赏景。
棣婕妤刚进宫时念家比较严重，甚至染了风寒，身体越发虚弱，导致其不能承宠，直到二年结束都未受召见，这些皆是后话了。
某日，皇上去坤宁宫，却见皇后的贴身宫女雁清匆匆小跑着前进，看到龙辇后立刻上前，说是有事要报。聆安听了个大概，回给皇上：“陛下，皇后娘娘在审贺兰常在呢，僖婕妤的茶点里被下了红花……”
皇上一拍扶手：“快！”
进入坤宁宫，皇后单手扶额正靠在软榻上，对事苦恼不已。皇上一出现，所有人都下跪行礼，其中贺兰在偷偷抹眼泪。
皇上喊了“免礼”，蹙额道：“梓童，又是什么事？”
皇后无奈：“陛下，贺兰常在被僖婕妤身边的凝阳指控下毒。带凝阳进来。”
凝阳战战兢兢跪下，带着哭腔痛诉：“请陛下为僖婕妤做主！主子一直在安安分分禁足，也不知招惹到贺兰常在哪里了！主子在殿中无甚趣事可做，也就喝喝茶吃吃点心消遣消遣。奴婢是负责给主子煮茶的，今日煮茶时间奴婢突然腹痛难忍，想必是早上吃多了凉糕所致。正当奴婢苦恼时，贺兰常在的近身宫女柳儿路过，说能替奴婢看着。”说到这里，凝阳用袖子狠狠擦了下涕泪，万分痛心地喊道：“柳儿平日里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没想到是这么歹毒！她趁奴婢去方便的时间竟然在茶里投红花！要不是主子机智，闻着味道不对，让奴婢请太医来查，恐怕主子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皇后一直在悄悄观察皇上的颜色，只见他始终双眉紧皱，半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唯有再说：“带柳儿。”
柳儿哭哭啼啼被押上来，看见皇上就一跪：“陛下，娘娘，奴婢冤枉！奴婢今日根本没有见过凝阳啊！！”
皇后道：“可今儿有人看见你在瑶华宫出现。”说着有两个嬷嬷上来，不断称是。
柳儿哭道：“奴婢只是路过，去的是翠微宫呀！元更衣与主子关系好，近日写了篇小诗赠予主子，奴婢去取而已，压根儿没进去瑶华宫！”
皇后无语，也和皇上一样半垂眼皮：“去请元更衣。”
不多时，元更衣来了，恭恭敬敬给帝后行礼，才问何事。雁清大致解释了一遍，元更衣点头明白，并为柳儿证言，确认她所言非虚。
贺兰此时恰好出动，把袖子里的小诗掏出来，呈给皇后。皇后简单阅览，见是篇普通闺蜜诗，无可疑之处，便再问凝阳：“你确定是柳儿在茶盏里下毒？”
凝阳噎住，断断续续道：“奴婢……奴婢可能记错了……”皇后冷笑一声，让太监拖她下去，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打了没十下，凝阳受不了，全都招了。她说是僖婕妤自导自演，故意诬陷贺兰常在，这才有这么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