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花贵嫔误食麝香粉 珍常在理辩清白身（中）(2)

皇上转向珍常在，顿了顿：“珍常在，那宫女确是你的人？”
珍常在垂着头，泪水涟涟：“回禀陛下，是。可妾没有让她做过此事，妾也不明白缘由，妾无辜，还请皇上信任。”
皇上闭上眼，不想看她，心隐隐作痛，什么也没说。
“妾想要一个解释的机会。”珍常在抹抹泪，坚定地看向皇帝。
“你说吧。”
“妾愚钝，一个人看不透，就在来坤宁宫前托聆总管的徒弟小木子帮妾查一查情况，这会儿，他该回来了。”没想到珍常在还留了一手，叫众人吃惊。
“皇上，小木子求见。”聆安对皇上附耳道。
“进来。”
“奴才小木子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珍常在。”
“起来吧，有话快说。”
“谢皇上。珍常在出蒹葭宫以前，委托奴才去调查小谷。奴才刚刚在内务府查到了，发现小谷原是花贵嫔身边的人，不知怎的跑到珍常在那儿去了，实在怪异。依珍常在贴身宫女所言，小谷本在前院浇花，突然说肚子疼要解手，丢下喷壶走了，但奇的是她去的不是近处宫厕，却是很远的一处。再后来小谷就去了御膳房，接下来的事皇上您都知道了。”

“来人，”皇上气得青筋暴起，“给小谷用刑。”
外面的人一阵接一阵哀嚎，里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小谷嘶哑着嗓子全招了才停止。
正如小木子说的，小谷在花贵嫔手下做事，不久前被安插进蒹葭宫，今日得了命令，才在真主子的食盒里投毒，否则是万万不可能的。
皇上下令杖毙小谷，花贵嫔再禁足半年，此事才得以告终。他搀起珍常在，软声安慰着，陪她回蒹葭宫。皇后看了难受，却不敢说话，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此时不去找花贵嫔麻烦已是宽容之至，只好任由两人互相依靠着出去了。
“珍儿，让你受委屈了。”回到蒹葭宫西偏殿，皇上将珍常在搂在怀里，用拇指摩挲她的手。
珍常在头靠在皇上胸膛前，说出的话还带着些哭腔：“皇上，妾有些害怕，也寒心。妾从来都没见过花姐姐，也不知招惹到姐姐哪里，让她这么厌恶妾。更难过于身边的婢女都不知道是黑是白，只觉得人心隔肚皮，小谷看着挺可爱一女孩儿，居然是会害人的恶女。”
皇上见她瑟缩得厉害，疼惜得要命：“不怪你，朕也没想到跟了朕一年的女人有这样恶毒的心肠。”他自以为龙落柒只不过有些小肚鸡肠，外加一点贪财，再坏也不至于害人，看来还是小觑了她，也小觑了后宫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