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昱/胖鱼】36块5毛(2)

王曼昱把盒饭放在樊振东手上，话也没说。
樊振东想说谢，脸皮还有点烫，
挤出嗓子眼的声音只够吓蚊子一个跟头。
王曼昱飞快从嘴角抹出一丝儿笑意，
转身大步流星，是真的很大步，很流星的那种，就走开了。
就是如果有摄像机拍，大概也只拍得到糊影，绝看不出人形。
俗称，快过一秒24帧的女人。
这真是，事后拂袖去——
樊振东心想，
——深藏功与名。
******
樊振东后来一直想着要把钱还给王曼昱。
一旦开始计划之后，发现这个计划有大约十来个比较大的核心困难。
当年奥本海姆被叫到曼哈顿计划办公室的时候，说让他造原子弹的时候，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情形。
首先吧——
两个人没有微信，直接转账是不现实的。
其次吧——
通过别人转账，比较隔靴搔痒，不能回馈恩情。

但是，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樊振东专门掏出压岁钱里面的百元大钞，去便利店换了零碎。
三张10块，一张5块，一个1块钱硬币，还有一个5毛钱硬币。
好多年没摸到实体钱了，这一抓一大把，可是不老少一堆。
樊振东随身揣着这4张纸币和2枚钢镚儿，
他设想了一些，在王曼昱经过的路上，伸手递钱给她的场景。
一做SWOT分析，他觉得这事儿很不成——
就算帅成咚咚这样，也是没有把这个手势做的很洒脱，像是没有被世俗铜臭沾染的那样。
金额太少，面额太小，很容易让人想起路边停车收费的大爷。
后面出现的场景是，王曼昱看到樊振东在训练场，
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跑到她的书包旁边，
做些——邪祟鬼魅鸡鸣狗盗——那样的事情。
这小胖子，
整什么，
几把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