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昱/胖鱼】Introject - 番外(8)

一个在场上受了伤，却死咬着也不能让对手看出分毫破绽的死撑的人；
一个被随便配了个搭档就劈头盖脸去打混双，却一个球也舍不得糊弄的人；
一个因为输了球，跑到新加坡大街上淋雨也不在乎感冒的人；
一个因为不小心听到网上的恶意评价，也会偷偷哭出声的人……
爱很抽象，直指虚无，再回头折返，照在一个具体的可爱的人身上，
于是所有的少年的畅想、思盼、悸动，有了一个如此真实的所指——有声、有色、有眉、有眼……
还有名字——
“曼……曼昱。”
樊振东突然间有种情绪冲到胸口，一瞬间有点让人喘不过气，身体内有种喧嚣几乎震耳欲聋。
“嗯？”
“最后一句了啊……”樊振东咽了咽口水……
“我……我心里有一个人，她目前还不是世界第一，但是她将来一定会变成世界第一。”
这种喷涌而出的情绪，却配上这么隐晦的词语，

少年几乎把爱喊出声，却是如深海孤独的鲸鱼嘶吼着52赫兹的高频。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王曼昱的图像，对面好像一动不动，是网络断了么？她听到没有？她听懂了没有？我是不是说的太直白了？不对我是不是说的太隐晦了？她是画面卡住了么？还是人愣住了？是被我吓到了么？还是没听懂？是不是没听懂？我是不是应该重新说？这次是不是没发挥好？24岁了第一次表白，没人教过我，怎么办？我是不是搞砸了？
……
画面上的王曼昱安静许久，面若平湖。
“我不是，我和你不一样。”
“嗯？”樊振东被镇住了，倒不如说是如同一瓢大雨泼了下来，“不是”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不喜欢我么？是觉得我说的太多了？是因为我最近隔离在她旁边太吵了么？她是不是其实……算了不说了。我不该说的……今天一切都太喧嚣了所以我期待太多了……我有点得意忘形了……就不该说的……原本也是说要专注在打球上的……本来也说不考虑找女朋友的事情的……本来教练组也夸我是最专心在打球上的……哎……就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