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最】回合制（35）(4)

最光阴闻言看向他。
“如果，九千胜还是继续他的发布会，而你连垫脚石的身份都不是，你只是坐在这间布满灰尘的屋子里，透过屏幕看着他。你做好的每一项打算，对他而言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最光阴，我偏不满足你这种恶心的心思，我要你永远记得这一天，记得他是怎么把直播进行下去的。”
暴雨心奴停了一下，随后扯出一个恶劣的笑，向对方发问：“你要不要猜，在他不出纰漏的发言之下，有没有那么几秒空档，是因为关心你在哪里？”
在最光阴惨白的面色中，暴雨心奴“啊”了一声，对刚才的话进行纠正。他指了一下对方的口袋，那里头躺着同样按照要求取掉号码卡的手机：“差点忘了，我好像剥夺了这个游戏的机会。”
与九千胜的对话框里静静躺着最光阴事先发好的短信息，告知对方自己第二天有事去不了现场，让老板不必担心。
“如果你的确付出了什么，那还能自我安慰，这一切都是你换来的。可我要你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在这里看着，无论有没有你，都不会改变什么。”
暴雨心奴总算暴露出真正目的，他一开始就并未撒谎，也从来没有打算对最光阴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他只是想进行一场戏耍，无论是逆海崇帆，还是面前的最光阴。
他因为太过兴奋，忽然咳嗽起来，喉腔里感到一股腥甜，唇角的笑才慢慢止住。
没有什么能够救赎他了，他的右胸膛里装着一颗坏心，从出生开始就是被抛弃的。
暴雨心奴想，既然他无论如何虔诚也得不到神的垂怜，那那些惺惺作态的人，也应当体会一遍信仰坍塌的感觉。
如果神抛弃了他，那么也请一视同仁，抛弃每一个人吧。
不会再有比他更合适去执行这项审判的人了。
虽然发笑的动作会让心口的撕裂感更严重，但暴雨心奴还是禁不住再一次露出心满意的笑：“我会代替你，亲自去现场参加他的发布会。”
面对暴雨心奴的逻辑链，最光阴几次想说话，最终都以失败告终，良久他才开口：“你疯了。”
这个字眼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评判了。
而暴雨心奴并不在乎，演说词结束了，他开始为离场做准备。这场表演只有两样精心准备过的东西，一个剧本与一个小小的道具——
他把藏在袖口里沾上三氯甲烷的湿布取出来，往最光阴脸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