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狗】相看两厌（05）(4)

“那饮岁要来？”
“他也不来。”
“所以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
绮罗生沉默了一下，才说:“可为什么送来了十几道菜……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他疑惑道，“你昨天没吃饱？”
北狗不肯说是因为自己也看不懂菜单，同时认为总是让饮岁背锅也很不厚道，因此含糊道:“我想都尝一口。”
他的理由在绮罗生那儿过了关，后者想到这人网传的少爷做派，不再说什么，于是道:“这样吗……知道了。”
对面挂了电话，北狗正好也进了电梯，他只为自己糊弄过对方而庆幸，完全没有思考过为什么绮罗生会接受得这么快。
餐桌上并不怎么残的残局是两人一起收拾的，绮罗生准备了十几个分装盒，把没动过几筷子的菜装了起来，自然冷却过后放进冰箱冷藏。
北狗一股脑往里放，绮罗生却耐心地依次取了出来，前者本来要走，感到一阵好奇，于是在一旁看着。
他见到绮罗生开始对那十二道菜进行组合，列了三个荤素搭配的组，这才重新收进冰箱层。
北狗问:“你在做什么？”

绮罗生指了一下第一层:“你的早餐。”
随后是第二层，“午餐。”
以及第三层，“晚餐。”
他说完后本来以为小少爷会排斥一整天都吃剩菜的行为，谁知北狗只是把二三层的两个盒子换了一下，说:“晚上不想吃金玉满堂。”
绮罗生不置可否，在两人达成一致后把冰箱门关了。
收拾完之后，他们各自回了房间。
和绮罗生因为不会时时带门而总是露出缝隙的房间不一样，北狗的卧室关得很严，就连出来倒水喝，也要把门关好了再往客厅走。
绮罗生并没有窥私欲，在发现这件事后他表现出了对同居人隐私的尊重，不说进房，不必要的话甚至不会经过对方房前。
北狗洗过澡又睡了一觉，醒来后望着天花板发呆，由于这间公寓的装修风格和在老宅卧室的风格是相近的，他一时没有想起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住，还以为是在家中，迷迷糊糊地开了门，朝外喊:“我想喝橙汁——饮岁！”
外头很安静，北狗并没有等来饮岁念念叨叨的声音，他愣了一下，和挂墙上的小狗表盘面面相觑，意识到饮岁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