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最】回合制（28）(4)

与会人员在得到敕令后一窝蜂地散了，系统里蹦出一连串的离开提示音。九千胜没急着关，在决策书上郑重地签好名后才去操作笔记本，一抬眼先顿了一下，随后说：“辛苦了，去睡吧。”
画面中的小麦克风闪起绿光，不过发言的并不是最光阴，而是线上会议室中第三个人。清都无我幽幽道：“老板，我还没走呢。”
“你加班上瘾？”九千胜淡淡道。
“没！”清都无我清醒了点，很快说，“我只是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你是不是快好了？那我周末就不上门复诊了。”
最光阴适时地把睡前要喝的冲剂泡好了，他没退出会议室，也关着麦不说话，捧着杯子喝药的时候医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目光深邃了起来。
“为什么最光阴也中招了？”清都无我说，“小流感没那么容易传染吧！”
九千胜说：“可能他喜欢。”
清都无我一头雾水，他承认自己的思维往不该说的地方窜了，可老板的口吻太正经了，让他直接刹了车。与其说是正经，听起来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丢下这句禅语，九千胜也退出了会议室，只留下自己和正在喝药的小老板面面相觑。

清都无我眼巴巴地看着最光阴，期待对方能解释点什么，但后者的麦开了一阵，只传来无声的沉默。
最光阴欲言又止，最后行使主持人的权利，把会议室关掉了。
他去厨房洗杯子，刷完牙以后回卧室给手机充电，看到五分钟前老板发了个“晚安”。
最光阴关了夜灯在大床中央躺好，往左翻觉得宽敞，向右翻回来还是同样的想法，他把充电线拔了，和九千胜没话找话道：「我能不能让天霜进卧室睡？」
对方说：「记得提醒我买个粘毛器就行。」
对面稍微停了停，才编辑出第二条消息：「那床我明天还得睡的。」
老板的意思是他明天就不用待在公司加班了。九千胜总不喜欢把话说明白，可只有这样留了白，才能给另一个人腾出点难为情的余地。
最光阴不好再回，手机送回去充电前顺便已读了清都无我孜孜不倦的追问。
他也不是故意不想理会，只是实在说不出口。
感冒的原因是他亲了九千胜。
老板那时候反问他为什么笃定自己没有真心，虽然用了问句、明明只是问句——但九千胜一向不擅长把话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