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最】回合制（26）(4)

犹豫的话在黄羽客喉间滚了几道，最终吞落下去。
黄羽客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最光阴转过了头，终于肯正面回应暴雨心奴的视线。
“你想说什么？”他问。
“你真虚伪，最光阴。”
最光阴愣了一下。他把暴雨心奴单独留下来的确是故意的，因为除了不适，他感到更多的是疑惑与好奇，他想知道对方恶意加深的缘由。
但怎么也没想到暴雨心奴会这样说。
最光阴扫了一眼以斯文外表示人的暴雨心奴，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如果要用虚伪来形容，怎么瞧都是后者更合适一些。
他平静地问对方：“为什么这么说？”
暴雨心奴先磨了磨牙，随后把更多的真实情绪吐露出来，除了恶意以外，他对最光阴还有十分深切的嫉妒。
这才是逼疯他的重要因素。
暴雨心奴缓慢地开口道：“我以为我是最恶心的，没想到你比我还恶心。”
他的语气像在赞扬，可惜这里面还含了许多妒忌，随后他低笑出声：“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变得和你一样恶心？”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最光阴蹙起眉，看对方的目光像在看一个疯子。

暴雨心奴索性疯得更加歇斯底里：“如果……如果变得和你一样恶心，可以获得九千胜的青睐的话，那我……”
他细细喘着气，很快又否定自己：“可惜我办不到。九千胜这个疯子！明明我对他才是真切热烈的爱，为什么他偏偏要把目光放到你身上——你什么都不能给他，因为你什么都没有！”
他嘶嘶地笑：“连对他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你算什么东西——可他偏偏、偏偏就喜欢你这副虚伪的样子！”
“我好嫉妒你啊……”暴雨心奴轻声道，“我好嫉妒你，最光阴。”
最光阴的表情变了又变，而后道：“万一我不是装的呢？”
这句话把暴雨心奴弄笑了：“现在只有你和我，就不用再扮演深情了吧？我知道你是装出来的，你不是猜到了吗，否则也不会这么忌惮我。你怕我把催眠叫醒的真相告诉他。”
他嘲弄道：“我只是没想到，九千胜都知道你的虚伪了，而你还在乐于在外人面前玩这种把戏——你最重要的观众已经识破了骗局，再这么演下去有什么意义？”
对方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最光阴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