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最】回合制（14）(2)

他先把睡衣给换了，照例要带手套时犹豫了，纠结了一下还是将其戴上，然而才低头看了一眼这双手，脑海里就现出不合时宜的画面，于是赶紧摘下放回盒子再一起塞进了柜子里。 他老老实实去啃饼干，只有白兴奋一场的天霜叼着牵引绳在桌角旁疑惑地打转。 最光阴说：“我不遛你了……等老板回来让他自己遛。” 不过到了第二天最光阴就差不多对黑手套带来的联想免疫了。即使在出门时被老板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手看，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当没看见。 和周老板的会面约在了今天，地点还是在郊外那栋写字楼。 这一次再过去，周老板对他们稍微热情了点，专门派了人在外头等着。 虽然他前阵子才因为发邮件的事被最光阴给刺了一回，但后来去查过九千胜想要投资的新产业的相关信息，隐约嗅到了一点生财之道的苗头，于是向金钱低头，再见面时绝口不提邮件那事。 九千胜也带了一份比较完善的计划书过来，借此展露自己的诚意。
他详尽说完后，周老板已经很松动了，可还是迟迟没有一口答应。 九千胜将文件合上，问：“周老板怎么看？” “我再想想。”对方还是准备打马虎眼。 九千胜不惯着他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那您好好考虑，最近有几家集团联系过我，说他们愿意出场地让我折腾这个项目。不过我最中意的还是您这块地，所以都先推了。” 他说得言辞恳切，好像认准了要在郊区试水，实际上是在讲有的是人想分这块蛋糕，周老板虽然是最好的合作选择，却不是唯一选。 九千胜愿意再给他一些斟酌的时间，可并不会等太久。 这暗示周老板听懂了，他堆起笑，先强调了自己有很强烈的合作意图，最后咬咬牙给了准话：“最多再等一周，一周之后我肯定给玉老板回复。” “好。”九千胜拿指节瞧了瞧文件封面，“那我就先留在这了？” “留着，留着！”周老板把文件拿过来，又递给身旁人，交待说，“好好收着。

” 事情谈到这里其实可以散了，但有了九千胜的威胁与催促在先，这合作项目落在周老板眼里怎么都像只临到手却还可能飞走的鸭子，九千胜说完就准备起身走人，他反倒不大乐意就把对方给这么放走了。 周老板这时候才觉得前几次自己表现得确实不殷勤，头一次还把九千胜的小情人给得罪了。他因此想做点什么挽回，再亡羊补牢拉些近乎，于是叫住了要离开的人。 “我这有个酒会，不知道玉老板肯不肯赏脸来？”他盛情邀请，又说了好几个宾客的名字，同是这一块地方的管事人，只不过他自己握着的是“钱”，那几位握着的则是“权”。 九千胜来了兴趣，对方乐意分享人脉，他自然不会拒绝。 周老板安排人带他们过去，本来想让九千胜和自己坐一辆车，然而目光扫到对方身后表情淡漠的漂亮青年，才想起这人不单是九千胜的副手，于是咽下了要说的话。 他的车在前头引路，不一会到了地方，从外头看像是音乐厅。
最光阴心想姓周的果然一举一动都像个暴发户，办一个小酒会就要租这种地方实在是财大气粗，然后又特意把音乐厅摆设成聚众品酒的地方，也处处透露出俗气。 最光阴停了车，先下去给九千胜开车门。后者从里头走下来，周老板过来得意地问他的看法，九千胜笑着说：“很有品味。” 周老板听了很高兴，让九千胜先进去，他自己还要在外面接待别的客人，等开场再进音乐厅。 周老板显然花了大价钱改造这里，除了最中央的舞台，其余东西都没有保留，全部置换成了流水席，从入口处往里望一览无余。 半个小时后周老板带着他那些朋友来了，向他们引荐九千胜。 这样的场合难免要觥筹交错，九千胜并不抗拒喝酒，相反他还挺喜欢的，只是品酒和灌酒有本质上的区别，那些人一杯接一杯地斟满酒杯，俨然把酒桌文化带了过来，要以酒量结识人。 九千胜不想喝太多，找了个借口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