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最】回合制（12）

老城区的建筑很陈旧，给人一种所有的景色都泛了黄的即视感。体育场很久没有好好粉刷过了，虽然能用干净整洁来形容，却无法摆脱设施老旧的印象。操场围栏外的植被越鲜绿，就把日渐褪色的跑道衬托得更黯淡，最光阴每次来，心中都会生出些许压抑感。 老城区有文熙载掌权时的过往，记忆中混杂着吵闹与争端，最光阴打心眼里就觉得抗拒，自然对这地方带了情绪滤镜，不是特别喜欢。 他停好车，没有急着下去，而是先把后座的门给打开了。天霜从车上蹿了下去，口里叼着牵引绳，在一旁蹲坐好，等主人下来。 最光阴手里拿着一包宠物零食，撕开包装袋后在天霜面前弯下腰，接着把手掌摊开，放在狗嘴下方。天霜松了口，让牵引绳落在对方手心作为交换，随后才把零食卷入口中，同时欢快地摇了摇尾巴。 最光阴拿到牵引绳后直起身，带着天霜进了体育场。 场馆的一楼大厅里有人正在等候，也不知是因为没怎么好好休养还是天生如此，暴雨心奴的脸还是带着一抹苍白，看上去显得有些虚弱。
不过他在看见最光阴时露出的笑又像是真心的，五官也有了人气。 “这条狗真可爱。”暴雨心奴说。 “叫天霜。”最光阴虽然对对方有所防备，但涉及到正常交流时并不会刻意表现得疏离，“正好要来这边巡视，就顺便遛狗了。” “我可以摸一摸它吗？”暴雨心奴问。 最光阴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后，暴雨心奴蹲了下来，伸出手去摸天霜侧身的毛发。他的目光有些痴迷，这显然不是看一只狗时该露出的情绪，然而他处在视线死角之下，一人一犬都看不到他的表情。 动物对氛围的感知相对敏感一些，过了一会天霜哼唧了一声，不再和一开始那样一动不动，将自己离远了些。 宠物犬发出不耐烦的信号，暴雨心奴于是收回手，喉咙里闷出一声短促的笑，站起来道：“我听我哥说，是九爷收养的它。” 最光阴含糊地给了肯定回答，随后说：“先领路吧。” 言下之意是他不想闲谈，暴雨心奴便不再自讨没趣，带最光阴逛起了体育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