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北狗被抓了个现行，却像无事发生一般，并不光明正大地从树上下来盯着，仍旧时不时攀着枝叶坐在高处，绮罗生偶尔半夜醒来，略一偏头就能看见窗外的人影。 对方的身影穿杂在斑驳树影当中，风一掠过衣摆也跟着摇曳起来，分明瞧着热闹，却显出了好几分寂寥。 绮罗生也好似没有探究心，两个人心照不宣，并未打破这样此地无银的境况。 两个月后的晨早，北狗敲响屋门，绮罗生打开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原本打好的腹稿被抛下，捡了轻松些的话开口：“住在这里这么多天，你觉得闷吗？” 他拉了一下对面人的袖口：“走，带你出去透气。” 绮罗生直觉不是单纯的透气，却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带去一处青冢。 碑前无名，墓旁栽了四五棵细竹，北狗从怀里掏出几叠纸钱，点燃之后自己先烧了起来，焰火吞噬至半道，他将其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绮罗生。 “你也烧。” “这是何人的墓？
” 北狗说：“是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