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莱】我和瑟兰迪尔那些不可说的往事 15(2)

你最爱的人在等你回家……”熬了一天一夜，丝毫不敢懈怠的少女实在倦了。她俯下身，把头枕在男子的胸口处，耳边传来微弱却稳定的心跳声。一瞬间，她觉得曾经或者说未来对父亲的所有猜疑、腹诽和不认同都如烟云散去。那些究竟算得了什么？——她问自己，然后苦笑，微微收紧手臂，感受怀中真实的温暖——这就够了！ 最重要的人还活着，这就够了！ 翌日清晨，瑟兰迪尔在第一缕晨光照进房间时醒来。他灰蓝色的眼瞳放空着，仿佛灵魂依然留在巨龙山谷。他缓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脱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转动脖颈，努力判断着周遭的环境。 即便是这样细微的动作仍惊醒了趴卧在身侧的少女。莱戈拉斯下意识地去摸背后的弓，却发现自己正被一只蓝眼睛盯着看。 “你醒了？！”她伸出手，在父亲面前晃了晃。“真醒了吗？！” 见对方没有回答，她继续伸出两根手指问：
“这是几？！” 瑟兰迪尔笑了一声，紧接着咳嗽起来。少女手忙脚乱地打了杯温水，扶起男子沉重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一点点把水喂进去，抚着背帮他顺气。 “是不是很疼？”莱戈拉斯托起对方被纱布围裹得严实的左臂问，那里隐隐透出赤红，“我没有克莱芬利的技术好，包扎只学了很少的部分。” 瑟兰迪尔摇摇头，他原本打算问问少女提到的精灵是不是她们族内的医师，但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力气说话，噩梦才刚退去，疼痛又涌上来，睡与醒对他而言都是折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多久才能下床走路，回去的路翻山越岭，这副残破的身体要如何支撑……他想把责任交托给共历劫难的少女，却也清楚对方一定会断然拒绝。毕竟，她拒绝过一次了。 “别想了，瑟兰迪尔，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莱戈拉斯看他眼神飘忽、面色凝重，就明白父亲心里在做怎样的盘算。她是绝不可能留他一人在此的，维拉都无法让她妥协！

瑟兰迪尔叹息了一声，把头撇过去，像极了得不到满足又无能为力，只能闹闹别扭的孩子。 “我很仔细地处理过你的伤口，痊愈大概只需要几天时间。现在是展现精灵耐心的时候了，你可以等自己好起来，然后带我一起回去的对吗？”莱戈拉斯柔缓着语气，半哄诱地规劝着自己近乎固执的父亲。 瑟兰迪尔用眼神示意对方让自己重新躺到床上，然后闭牢眼睛，毕竟安稳的睡眠是对精灵力最好的恢复。 可努力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 莱戈拉斯趴在床边看父亲不停颤动的羽睫，就知道他根本无法入睡。 “别急。”她执起他的手，啜吻他伤痕累累的指尖，用温热的唇帮它们回暖。“我们的路还很长，这次，我会一步一步陪着你走。” 骄阳炽烈，翎鸟啼叫，春光大好。男子静默无语，眼角微有湿意。 事实证明，精灵的自愈能力足以傲视其他任何种族，仅仅七天，瑟兰迪尔便已能在少女的搀扶下起身走动，他的心情似乎也在慢慢好转，甚至拜托对方去集市上买些新鲜花卉回来装点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