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绯爱】职责(2)

剃切爱丽丝皱了皱鼻子，窝在办公椅里斜睥这里的所有者：“哼~你对自己队员的管理还真是松散啊。”
新户队长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翻着文件四两拨千斤：“哪里，我只是低估了十二番队队长的搞事能力。”
白发少女晃脚的动作一滞，被点名批评的十二番队队长顿时托拉下脸，拽着羽织把自己缩成生气的一团。她闭着眼，脸颊鼓鼓的，这副学龄前儿童闹别扭的模样很难令人联想到那个肆意张扬，敢在总队长面前顶话的剃切队长。
一直冷眼旁观的新户绯沙子叹了口气，拎着文件转悠到她身边，垂下的手掌恰好落到那颗毛茸茸的白脑袋上，手指从头顶划到耳垂，指尖稍稍陷进发丝间。
“显然，如果你还不认错的话，你不仅会成为四番队的拒绝访客，连十二番队都会把你加入黑名单，哪怕你是他们的队长，”她的声音刻板，与手下轻柔的抚摸形成鲜明对比，“护庭十三番队并非是队长们的一言堂，只要言之有理，三席与副队长是有把队长拉下的权力的，”她从眼角督向剃切爱丽丝，“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你的队员们，你觉得他们能接受一个致力于败坏本队名声的队长么？”
剃切爱丽丝没有说话，用头顶蹭了蹭对方的手心。

“——还有6名队员在这起事件里受伤，你知道他们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新户绯沙子故意卖了个关子，理所当然的收获到一片沉默，那双从额发间隐隐显现的红眼睛却暴露了对方并没有她所表现的那般不在意。
“他们……大概在抱怨我吧，”剃切爱丽丝的话语闷闷响起，带着自暴自弃，“他们被迫地，毫无抵抗能力地卷进我失误的实验里，在身体和心灵上都受到了很大的……”
“可他们并不在意，”新户绯沙子轻声打断道，手掌顺着剃切爱丽丝的额发抚下，盖上那对黯淡的红眼睛，“他们只是问我剃切队长怎么样了，他们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你。”
“……为什么，比起我，他们更应该担心自己。”半晌沉默，剃切爱丽丝的低语轻到几乎听不见。
这个问题让新户绯沙子稍稍勾起微笑，不假思索就直接开口：“因为你蠢。”
“喂！”
“难道不是么？放着那么多能干的部下不用，妄图以一己之力突破极限，你以为平时一直为你善后的是谁？”
“不是你么？”被蒙起双眼的剃切爱丽丝答得飞快，以一种堪称严肃的口吻如是说。
“当然不止，”新户绯沙子嘴角抽搐，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看不见剃切队长的眼睛，“或者说，大多数时候——在我没空的时候——都是你的副队长和席官们在收拾烂摊子的，之前说的抱怨也的确有，不过他们更在意的是你居然瞒着他们独自进行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