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绯绘】freestyle(2)

“嗯，”剃切的视线没有半点移动，她拍了拍身侧的座位，“你过来坐。”
新户的微笑又扩大了一些，她捏着衣角跑到主人指定的座位旁，慢慢坐下，只占了小半个椅面。新户偷偷看了眼剃切，金发女郎的眉头几乎皱在了一起，美好的唇线自两边拉下，折射出并不美好的心情。新户的心情也跟着一起阴郁，在心里抱怨完让剃切烦闷的原因后又拉出事先准备好的话题，然后在少女漫画的剧透和剃切爱丽丝的糗事中犹豫不决。
恪尽职守的秘书小姐只希望主人能够稍微放松一点，她知道剃切绘理奈对这套宣传片的重视程度，希望自己能帮上剃切一点忙——
新户猛地闭紧双唇，把差点冲出口的音节全部咽回肚里，剃切并没有特地避开她，相机背面的显示屏上显示的是造成剃切如此心情的罪魁祸首，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心脏被迟来的忐忑占满，新户乖乖并腿坐好，到了现在她才堪堪从见到主人的喜悦中回神，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看着剃切的表情越来越冷，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那个……绘理奈大人？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差劲？”
“嗯，非常差劲哦。”
“呃……”
“表情很牵强，动作很僵硬，”剃切平淡地评价着，翻到下一个画面，“如果让我打个分的话，大概是10分，在满分100的情况下”

“十、十分抱歉……”新户讪讪低下头，左手大拇指与食指压紧，捏住右手食指，“我对模特的事了解太少了，我……”
“还有，把衣袖放下来，”剃切看了她一眼，“下一场还用不到卷衣袖，你不要擅作主张。”
“是……十分抱歉……”
新户委屈地皱起鼻子，头埋得更低了。她知道自己不擅长表演，却没想到差劲到了这种地步，非但没帮上剃切的忙，反而让对方为她收拾烂摊子，平白损耗精力。剃切找她这样一个业余人士当模特大概是个一时兴起，她本该在第一时间婉拒剃切的邀请，而不是……纵容剃切的任性，在那期待的目光下晕乎乎点头。
“——所以啊……嗯？绯沙子？”
“是、是！”新户慌张应道，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她竭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转过头看向剃切，“请、请问有什么事么？”
“啊啦，你刚才没在听我说话啊……”剃切眯起眼睛，声音低了八度，“在思考什么有趣的事么？”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新户急急摆手，看上去慌得不行，“我只是……只是……”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就像落入深潭的石子，“我只是觉得……您不该启用我。”
‘还是说出口了啊……’新户叹了口气，重新坐正，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忙碌的工作人员：“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模特，这点您应该也很清楚。我能理解您为了寻找灵感而故意让‘新人’上场的心情，但为了您的事业着想，还是尽快换人比较好哦？”她的话越说越流畅，对剃切的关心完全压过心底的那一丁点遗憾，“以您的名声一定能请来最好的平面模特，而不是我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