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绯绘】在地下城寻求邂逅是否搞错了什么(3)

“不要——做，不该——做，不能——做。”
“我知道，我不会再乱出招了，”绯沙子蹲下身，探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触摸那朵始终长在她脚边的红花，后者正在风里规律的摇着头，直接从她的食指穿了过去。她无声叹气，抬起手掌，像是轻抚小花的花瓣，低声呢喃近乎自语，“其实之前它根本不会撞在剑上吧？只是个虚影？”
“不要——做，不该——做，不能——做。”古树嘶哑着警告，对她的询问充耳不闻。
绯沙子的眼神一暗，拢起的手指微微颤动，却还是忍心使下劲来，将这朵其实不会被伤害的小花捏碎。
“古树，你是我在这里找到的唯一一个‘同类’，但我相信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她仰起头，褐瞳坚定，“那么你能告诉我么，我们的其他‘同类’，他们在哪里？”
“不要——做，不该——做，不能——做。”
古树木然开口，机械的话语就像是被程序所限定。
“不要——做，不该——”
那股苍老的声音突然卡住，这像是一个信号，昭示着新的挑战者的来临。绯沙子快步走回自己的位置，站好，她看见迷雾中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
——金色长发的挑战者带着满身寒霜出现在她的眼前，优雅地挥动魔杖。

“冒险者啊，你想通过魔都的大门么？”绯沙子缓缓拔剑，她听见自己在说话，“那么，开始试炼吧，由我——新户绯沙子——所给予的试炼。”
对面的挑战者不语，脚下闪烁着金色的魔法阵——正如之前的每一次。
4.
——正如之前的每一次，她又被放过了。
魔都的守门人无奈地把目光从头顶只剩下五分之一的血条上移下来，导致她重伤的挑战者一如既往地没下死手，几个瞬移就离开了她的警戒范围，让她连光明正大追上去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唯一一个没能通过魔都试炼的玩家，也是导致绯沙子自我意识觉醒的原因所在。
她一次次死亡、重生，连同记忆都是一次性的丢弃品。每次与她交战的都是不同的人物，除了那位金发的挑战者。
第七次，刚才那是她被放过的第七次，那位挑战者其实早已具备通过试炼的能力，却迟迟不肯踏入最后的大门，只是用自己的身影一次次冲击着绯沙子，把那张冷漠的脸，那对忧郁的紫眸化成01串掺入构成她的数据流之中，让她有了“记忆”、“好奇”与“心疼”。
她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5.
时间仍在不紧不慢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