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绯绘】逆转无理(4)

新户喉咙一动，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及时咽了回去，反而让自己被憋得满脸通红。“啊啊，又来了……”裁判长无奈摇头，连着旁听席上几位眼熟的司法人员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在短暂的喘气时间后，田所终于有余力来观察现场的情况，她本意是想透过相关人员的情感变化来得到一些启发。田所惠作为律师，她的特别之处在于她能感受到人心，能够感知到人们隐藏的喜怒哀乐。而这次，田所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拒绝，在某人完全没掩饰的愉悦中田所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默默看了眼依然有些混乱的新户律师，田所觉得自己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辩护上比较安全……没错，她现在已经能确定刚开始时剃切检察官对她的莫名关注是什么原因了。
艰难地把目光转至至今为止一言不发的被告，幸平律师事务所的准则是绝对相信委托人，但在之前的审问中被指出若干谎言…田所律师现在真的不知道她的委托人还对她有多少隐瞒。
——从不同角度看到的事物并不相同。
剃切检察官意有所指的话突然闪现，田所一愣，她好像抓住了什么。
“从不同角度……如果从反方向考虑呢？被告是’被迫’的呢？”田所的喃喃自语让剃切检察官的视线微微偏转几分，第一次对新人律师露出略带满意的笑意，“不错的想法，辩方律师不如继续说下去？搭档是个什么都想独自承担总是考虑些不切实际的事最后还让自己焦虑到吐的自以为是的笨蛋是件很麻烦的事吧。”

剃切的微笑不变，那一长串的形容里充斥着对特定人物的怨念。田所一时语塞，剃切检察官的话让被告和新户律师顿时都流露出不自然：被告人表情僵了一瞬，继续保持冷漠，新户律师偏头，假装自己一无所知。
“被告有学过柔道，在当时有目击者称被告与受害人之间有争执，甚至发出恐吓……如果受害人……其实是加害人呢？那么被告的动作可能是反击过当！如果以这样…这样的…呃，肘击？”田所忽略那一串题外话，顺着剃切检察官的思路继续往下思考，她试着阐述自己的想法，但在比划后还是无法比较好地表达。她求助地看向新户律师，对方无精打采地回望，立刻理解了她的想法，然后被剃切检察官迅速接话。
“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我和新户律师来协助演示下吧，田所律师你觉得如何？”剃切的提议随即得到田所的同意，新户律师表情瞬间空白，她木着手脚走到中央的空地上，直到怀里靠进温热的身体好像才回过神，她眨眨眼，扶在某人腰间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那个…新户律师，你的动作不太对哦？”田所弱弱提醒道，新户牵过剃切递过来的手就顺着抱住搂腰的动作一气呵成，让人无法直视。
“没事，这个动作也挺标准的。”剃切毫不在意地搭着新户的手臂，眼尾一扫，周遭人员无一敢提出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