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队教练张继科指导的日常 25(8)

去机场的大巴上。李隼坐在了李梦琳身边。
李梦琳正戴着耳机呢。李隼坐过来的时候，她把耳机自己摘下来，看着自己的教练。
“琳儿啊。”李隼对李梦琳说。
“嗯。”
“听什么呢？”李隼把李梦琳手上的耳机塞了一个在自己耳朵里。
里面并没有声音。
大巴前排坐着方博和田双林、高婷婷还有输了球不太高兴的陈靖。
李梦琳则选择坐在最后一排，戴上耳机。
输给陈靖这件事，对于李梦琳的内心，并不是没有冲击。
“有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严厉，太凶了？”李隼问李梦琳，“瞅着这些年轻的教练，觉得我的教法没有爱意在里面，简单粗暴呢？”
李梦琳摇摇头，还对李隼笑了笑。
“教练也是很疼你的。就是不太会表达。每次骂了你吧，我心里也不好受。”李隼说。
李梦琳甚至还摸了摸李隼的后背安慰他。“没事儿的李指导。你对我好，我心里明白。我就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对不起你对我的期待。”
“唉，”李隼叹了口气，“我对你的心里话 ，现在不能说，等到你退役了，我才敢说。我怕我说了……到时候送你我的日记本。里面都是这些年， 李指导我真真正正想对你说的话。”

“嗯。”李梦琳对李隼笑着点点头。
“输了球就别笑了。”李隼对李梦琳说，“谁输了球，还会发自内心的笑呢？这儿又没别人。你看陈靖儿，一路撅着个嘴。你最近一次哭，啥时候？”
“去积水潭医院看了病回队里。天很晚了，路上也黑，路灯昏黄昏黄的，路过一段黑黝黝的小路，我一个人坐后排没有人看到，就哭了。”李梦琳用平常的语气说。
“回来干嘛不找我哭呢？”
“哭过了，就再哭不出来了。这也忍不到回队里啊。”李梦琳对李隼说。
“以后有事儿找我哭一哭。我见你哭都是多少年前了。”李隼拍拍李梦琳的头。
“嗯。”李梦琳对李隼点点头。
车开了，两师徒就默默地坐在后排。
过了很久，李梦琳突然开口对李隼说。
“李指导。别担心我。我一定能拼到世乒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