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桧佐木修兵】风与飞鸟（番外1）(2)

她“嗯”了一声。
由远及近再远离的脚步声、隔壁房间的关门声、雨点跳在玻璃上的滴答声。它们争先恐后地闯进沉默，埋住了衣袖间的窸窸窣窣、两三句耳语、交错的呼吸。
“一会儿其他人来了怎么办呀？”
她问他的语气有些不自在。
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从她的肩颈处抬起脸来，错开与她在窗上的对视，轻声说：“下雨呢，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万一来了……”
“那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她笑了，“您这算是滥用职权么？”
“随你怎么说。”
他别过头，像生了闷气，一会儿却又转过来，愣愣地说：“筱宫，我突然发现……”
“嗯？”
“你身上好香。”
“……”
雨为什么不下得再大一点呢？这样她就听不见他说的这句话了。
她很是懊恼，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反驳”他，只好恨恨地盯着窗户，随即一怔。
桧佐木修兵自认为说了一句“好话”，当然，他也明白这么说臭不要脸，如果怀中的女孩再暴躁一点，估计立马就会红着脸暴怒——但她没有。她好一会儿都没回敬出一句像样的话来，难得一见的羞赧让她看上去比平时更有“女人味”。

女人味。他发现自己从未用这个词形容过她。
旋即，他看见女孩的表情由“羞恼”蓦地变成了“得意”，这个转变快得他措手不及，下一秒就听见她说：
“副队长，脸红的时候就不要硬撩妹了，您不适合说这种话。”
活像逮住了他的小尾巴。
这次轮到男人后悔了。
他没有松开抱住她的手，一边狼狈地咳嗽，一边思考怎么堵住她的嘴，但耳根烫得他心烦意乱，最后只好自暴自弃地说了一句“你这也说得太过分了吧”，反倒引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的确，他本就不擅长说这些话。
因此，桧佐木修兵不再说话，在阵雨织出的一室静谧中，用下巴轻轻挨着她的脑袋，感受她蓬软的短发蹭过，感受她包裹在死霸装下柔软的身体，感受她身上隐隐约约的香气。
感受她。
但不知不觉间，光是“感受”既已满足不了他了。修兵时常会想，也许人与死神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相同的，两者在本质上均由灵子构成，均处于这三界循环之中——也都逃不过“欲望”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