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一】爱之罪行(4)

一骑被他这样盯着，总觉得像是被看透了心思，别开脸去，嘟囔道：“在看什么啊。”
“一骑。”对方响亮的回答，笑得开心，随后松开了自己的手，睁开眼睛，认真地盯着一骑，“我在想……我的一骑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我都没有注意到。”
“……什么……”应当回应他‘什么叫做你的一骑’来着，真壁一骑这么想着。但他说不出口，他甚至无法说出任何责备的或反驳的话，管不住自己脸上陡然上升的温度，压抑不住从心底里觉得高兴的心情。
那句奇怪的形容出口的瞬间就砸开了蜜糖的罐子，顺势将之倾倒。枫糖色的东西咕噜咕噜冒出来，从心口一直涌到舌尖。
“不过还不够……”那双手伸了过来，抚摸着一骑的头顶、鬓发和脸颊。总士收敛了笑容，只是认真的盯着一骑，念叨着，“还没有成年……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我才……”
这样的话语过于暧昧了，真壁一骑想，他的脸颊滚烫，舌头也要被沸腾的血液烹煮得收缩僵硬起来，声带在颤抖着，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扼制他问出他脑子里一直在乱窜的那句话。
这样做不对，不该是这个时候，不该趁着总士迷糊的时候问这种事情，不该独自妄想，不该妄加曲解总士的意思。

但、但这也不是他的错，肯定也有总士的错！
对方一直以来都温柔地对待自己，才让自己有一点点期待，期待如果在未来自己也能在对方心里占据一块巨大的地方，让他区分不出亲情还是爱意才好。
“才……？什么？”最后一丝空气也被从肺中挤压出来，真壁一骑孤注一掷，哪怕是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点，也想要从对方醉酒的，暧昧的话语中得到一点点自己期待的答案。
哪怕是死刑，也想要在这一瞬间了结，等到之后再去回味疼痛。
对方笑了一声，温柔的眼睛和手一起抚摸过一骑的脸颊，他嘟囔道：“今天的一骑怎么回事？感觉和真正的一骑完全——”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了，表情都凝固了起来，皆城总士睁大了眼睛，醉意在瞬间就褪去，脸色惨白，他趴在一骑身上，难以置信地盯着一骑的脸，嘴唇颤动了好几下，也没能发出声音。
一骑还等着他回答，见到他这表情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追问可能把对方吓到醒酒，眼睛在眼眶里乱转了好几下，突然伸出手去学着总士刚才抚摸自己的动作，两根手指捻着对方的头发，从发间滑下来。他露出笑容来，磕磕绊绊地说：“总士……总士做什么都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