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韦伯】王不给予臣子爱情(2)

她在海中醒来，半个身体都浸在海水中，几乎下一秒就要顺着海水漂走了。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湿淋淋的，吹着海风有些冷，但是她还是站了起来，自己身上迦勒底的制服已经湿透了，带着凉意。
无边的海面上泛着浓雾，自己身后的土地也在白色水汽中若隐若现。天空铅灰，不知道是黎明还是日落，海水卷到岸边都被染上了细沙的颜色，失去了蔚蓝。
“这里是？”她自言自语道。
自然应当是与从者相连的梦境，她已经很多次独自一人来到这种地方了。可她思考了很久也没有想到这是哪位从者的梦境。
她从海水里站起来，走上了岸。按理说这梦境中应该也会出现从者，但是她走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反而出现了奇怪的景象。
无论她走多远，向什么方向走，总会进入迷雾中回到海边，就仿佛这个梦境里只有海一样。
马蹄声突然响起，还有马的响鼻声，凭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少女转过身，在那白茫茫的雾气里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一抹红色。
“亚历山大！”她兴奋地叫起来，迎了上去。

但靠近之后，少女发现骑在黑色战马上的，披着鲜红色披风的那人并不是自己熟悉的人。
那是一个高大健壮的人，蓄着胡须，面色疲惫，眼睛却依旧富有神采。他看着海洋，并没有看到少女，直接驱马走了过去。海风拨动了他的红发，抚起了他的嘴角。
“Oceanus。”他的语气带着满足的喟叹，但似乎又有些遗憾。他的身后站着无数追随者，可鸦雀无声，没有人回应他那满足的声音。
那不是真实。少女意识到了。
这个梦境并不是从者的经历，而是从者的梦想。她想起来了。
这里是那位王生前未到达的地方，是无尽之海。
“Oceanus……啊……”发现自己身处海岸的一瞬间，少年便意识到了自己在哪里。
这里是未来的他想要去却没有去的地方，无尽之海。
他笑了笑，盘腿在海水中坐下，任由盐水将自己的腿和披风边角浸湿。他作为年幼的征服王被召唤而来，脑子里被圣杯塞了记忆和知识，却无法消化。小小的躯壳里装下了太多东西，反而没有什么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