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洛】这个婚我是不想结的01-05(9)

他没抗拒得自己走掉，而是坐进了虚淮的车子，深吸了一口气，才咬着牙问：“你知道，所以你来调查我。”
“没错。”虚淮回答，他的双手交握放在腿上，不经意地划过裤子，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洛竹，看到他低着头，围裙上似乎沾着几个湿透的圆点。他拿出一盒纸巾，用手背推到洛竹腿边，“我想看看我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不觉得很过分吗？”洛竹咬牙，嗓子都哑了，死撑着没去碰一旁的纸巾。他不知道怎么就过了几十分钟，自己就被自己最亲近的亲人也不经过他同意地交给了另一个陌生人。就算风息说的那一切，他能接受，他能妥协，可真的变成现实，他还是觉得心脏都要裂开了一样。
儿时的回忆全部都化为泡影，消散在空中，温柔的兄长和坏心眼但是又亲切的同伴在七彩的光芒中模糊了样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之前了解的风息他们是否是真实的。
“很过分，”虚淮回答，瞥了眼纸巾，“但对我们来说，是很好的选择。”
“风息根本没给我选择！”洛竹抑制不住地喊出声来，低哑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明明！我明明跟他说过了！说我以后想……”

“阿赫说他帮你做了那些事，”虚淮没让他说下去，他看着洛竹侧脸的头发，一滴透明的眼泪挂在他的下巴上，“相应的，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洛竹。”
洛竹没回答，虚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抽出一张纸去，想要帮洛竹擦眼泪，就像是很久之前做过的一样。而洛竹打开了他的手，自己抽了一张纸巾，胡乱擦了下眼泪。
“你别想标记我。”洛竹硬着脊背，手指把纸巾扯开了一个洞，他瞪着虚淮，可泪眼朦胧，睫毛上都挂着泪滴，让他的瞪视没有气势。
刚刚才涌上心头的重逢喜悦被冲散了，虚淮的脸色冷下来，眉头也皱起来，他尝试了两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每一个不容置喙的Alpha一样：“……不可能。”
“那我就恨你一辈子。”洛竹吸了下鼻涕，似乎是找回了一点冷静，反倒是笑了一声，“反正你也不在乎是吧，你们就是这样的……风息也好，谁也好，都不在乎我在想什么……”
虚淮的手指放在膝盖上，用力地扣入自己的手心。他看着一旁几乎要开始自暴自弃的洛竹，被打湿的头发贴在他的脖颈上，他的信息素没能控制住，是甜腻的味道，像是春天的花香，又说不清，带了点冰凉的气息，吸进鼻子里的时候能感觉到刺痛得像是针扎在气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