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式·飞来横祸(6)

协会在发展，旧城区的妖怪实力也与日俱增，终于有一天，旧城区的封印被打破了。
好在消息传递飞快，他们快速封印住了妖怪们的去路，才没有普通人伤亡。
伤亡的驱魔师却数不胜数——因为对旧城区的妖怪实行了一次彻底的围剿。
这是一项以温和称著的创始人做得最为匪夷所思的决定。
那一天，嘶吼哀嚎声响彻云霄，却因为特殊的结界，传不到任何人耳朵中，也得不到任何垂怜。
鬼切的阿爸晴明与夏树的父亲就参与了这场战斗。
"其实，我也参与了那场战斗。"少女鼻子一酸，强忍住了泪水，"我同爸爸一起参与了名为‘哀嚎’的战役，很奇怪吧，我身为妖怪却在杀戮同族。"
鬼切听到这句话时，下意识地往源赖光的方向瞄去，奈何对方根本同他没有眼神交汇，静静地听着夏树的话。

"可是我是人类养大的，我的一切道德观都是在人类的基础上建立的，本质上来说，我仍然是人类，所以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尽管当时所有人都把我当做异类，包括被围剿的妖怪。"
"我的爸爸也是那次战役牺牲的，当时死亡的人太多了，尸体根本搬运不回去。"
"所以上面下了命令，要把这些尸体就地焚烧掉。"
"就地焚烧？"鬼切一惊。
"我崩溃了，那一晚我发了疯一样找我爸爸的尸体，我身上全都是尸体的碎肉，有妖怪的，也有人类的，我已经分不清了……"
"……对，最后我找到了，他的尸体还是完整的，胸前被穿了个大洞，表情却是安详的，这洞仿佛是穿在我身上一样……"
"我独自一人把他的遗体背了回来，后来协会的人找到了我，说爸爸是协会元老一样的人物，不会把他抛尸荒野的，让我把尸体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