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肆式·山鸣谷应
赤红的液体倒映在鬼切银色的眼瞳上,像是驱散朦胧灰雾的带血的雨水,徒增一丝可怖的氛围。尤其是在他看到那白色肖像画时,这种感觉瞬间被放大数倍。
鬼切可以发誓,自己在人生的二十多年间,从未看过这样诡异的画作,可他偏偏又觉得如此熟悉——就好像那些画出自自己之手一样。并且鬼切相信,倘若让自己来完成他们身上血液的绘制,他所做的一定与现在所呈现的别无二致。
比如面前的白色画作,它的胸口被贯穿,裸露出的大洞正巧把黑色的背景也暴露出来,还有它擎在空中的手,像是被什么一刀刀割开似的,皮开肉绽出奇异的红色花纹。
红色的颜料飞溅到他的头发剪影上,正巧在额前的位置,这直接让鬼切想到了身边的妖怪——
——我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它‘背叛’了同伴吧。”源赖光背对着鬼切,同样地往向那些相框,低声回应道,“即便它帮了我们,但还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