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水妖（MN）(3)

我不把他当作是怪物或者是那些鳞片的主人是因为他有腿，只是他是赤脚站在湖面上的。
“我是水妖，你叫我。”
他自报家门。我听过海妖的事，她们用美貌引诱船上的人，水妖也同样吧，那么说去湖边取水的人其实是被水妖迷惑淹死了，我一时感到可笑，不知道她们的美貌能到什么程度，我面前的是他，好看是好看，可没到能迷惑的我失去理智。
“差不多，你们不派个姑娘来吗？”
我还站在湖里，小腿那儿已经湿透了，干脆收回剑往岸上走。
“姐姐说我该成年自己来了。”
他诚实的回答，不免让我想将对话延长下去，我坐下来脱下满是水的靴子。
“那你姐姐一定厉害。”
“嗯，她曾经一个月拖下一百三十个人。”
去，幸好来的是你。我心惊胆颤将注意力转移到调侃他。
“你一定零人。”
“……过几天，我成年了再。”
他的语气有了变化，我瞧见他低下了头，卷着头发玩。
“那你努力。”
我鬼使神差地说，琢磨着那句话又想扇自己巴掌。
“好好跟你姐学学，你长得不错会拉得下人。”

我拧干裤腿，打开水壶。“你不会趁我接水的时候拉我吧？”
“不会。我希望他是心甘情愿的。”
我嘴上回那就好，心里觉得他一定拉不下人，谁会淹死得心甘情愿？投水的人？
“我还会来几趟，你帮个忙先别下去，不然待会你姐替你我就死了。”
[3]
之后我每次去都能看见他，他坐在湖中的一块石头上仰望天空，偶尔用手指卷着头发玩。他给我问好，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全从他嘴里说出来过。
那些水被队伍里一个受伤的人证实了的确有恢复生命力的功效，他们贪得无厌得需要更多，我一连几次的往返湖和队伍，跟他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说他原本应该也是人类，十五年前他的家人从哈拉特城逃出来，怀着他的母亲死在了湖里，是姐姐救了他，用了一个魔咒从此让他变为水妖活了下来。我对此诧异，问他是否有解咒变回人类的方法。他点头说有。
我也说了关于自己的事，譬如我从一个农庄而来路上家人被恶魔袭击，我奇迹般地被一个叫莫里斯的人救了，然后我加入了这支队伍。通常说道这样的话题，我们都会渐渐的沉默不语，有时我只能把水泼到他身上好打破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