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仙/康建】至爱(4)

“是不是朋友这么简单啊？”
“这句话是我说才对吧？”
罗子建被亲姐姐呛得说不出话来，坐在沙发上干瞪眼。
“芳姐，玩得开心！”
“好，阿建就麻烦你照顾啦。拜拜。”罗惠芳和叶承康交换了一个“心照”的眼神后便快活地出门了。
“一棵树苗就想打发我啦？”
“叶大公子什么都不缺，我还能送什么呢？”
“你不是要我扛着这棵树回家吧？”
“你又不是没有车。”
话虽如此，罗子建还是帮他把圣诞树搬到楼下，稳稳当当地放入后排车厢。
“送你的。”
罗子建刚刚安顿好圣诞树，便见叶承康从副驾驶位拿起一盒包装得方方正正的礼物递给他。
那是一盒拼图，碎块混合了红蓝等色系，但却看不出明显的图案。
后来罗子建花了一个通宵将它拼好。他一眼便认出那是他们一起搭飞机从英国返回香港时，曾令自己惊叹不已的云端晚霞。
他没有想到当时倒头大睡的叶承康竟然也在看，更不会料到他竟将那片霞光绘成油画、裁成一片片的拼图赠予他。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喂，跟我去一个地方。”
罗子建还来不及回答已经被塞进副驾驶位。
平安夜，维多利亚港热闹非凡。
罗子建想起在英国的某一年圣诞，他和叶承康在校舍旁结了冰的巨大喷泉池里滑冰。
跨入圣诞前的最后几秒，校园里的学生和直播屏幕里千百万人的欢呼声如潮水般在校舍的另一边翻滚。
偌大的喷泉旁只剩他和叶承康。
他们在月光下隔着厚厚的手套牵手，看细雪在对方的眉间融化，看他们呼出的白气在虚无中交缠。
那晚之后，罗子建的爱好清单里加上了一项滑冰。
和叶承康不同，罗子建的喜欢的东西用一只手都能数完，砌拼图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维多利亚港的灯光灿若星河。一棵巨大的圣诞树前围满了嬉笑的情侣，康建二人坐在离人群很远的栏杆上。
海风拂过，罗子建打了个冷颤，转头道：“喂，借条围巾来用下啦。”
叶承康早就准备摘下自己的围巾给他戴，见被他抢先一步说了，反而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笑道：“这么大个人，衣服都不知道要穿够，难怪你姐说要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