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仙/丁卓（AU）】狐侠录（一）(4)

“我爷爷教我‘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些给你。”卓一航快步走到他面前，将几只猎来的野兔递给他。
丁鹏不接，道：“我什么都没给你。”
“你救了我。”卓一航说着却突然将野兔往怀里一揽，“不过你还欠我一件事物。”
“什么？”
“阁下的名号。”
丁鹏被他故作严肃的表情逗笑，无奈道：“丁鹏。”
“丁鹏？你就是那位三个月内用一招‘天外流星’击败了无数江湖好手的少年剑客丁鹏！”
见对方竟然能一口气说出他这么长的一串名号，丁鹏暗暗自豪。但他要的绝不仅仅是这些，他还要攀得更高，要让整个武林都知道他的名字，不仅如此，他还要让人人都敬畏他。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要完成的事。
然而，那个叫卓一航的人却偏偏闯入他的生命里，让他沉闷简单的生活染上了不该有的绚烂缤纷。
是老天成心要与他为难。
卓一航已经跟着他整整十天了。
丁鹏练剑，他便在槐树边的石块上半倚着，似看非看；日落时分，卓一航会捡来粗细不一的柴枝，然后眨巴着大眼睛看丁鹏烹制从市集买来的食物，每顿饭丁鹏光是看他那副大惊小怪的样子都已经够津津有味了；到了夜里，卓一航有时会坐在佛像的阴影里发呆，有时则一整晚都不见人影，次日日出时分方归。

他们就这样一起过活，一个不问，另一个不说。
丁鹏所知道的，仅限于卓一航的名字。
他有时也想问卓一航，为什么连烤熟兔肉都不会，为什么从来都不用睡觉，为什么明明有能力猎鹿却害怕附近猎户家的狗，为什么他的手总是冰冷……他最想问的，是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但他说过没兴趣，现在也便只能假装没兴趣了。
这日黄昏，卓一航如常捡来一大堆树枝，而丁鹏也准时提着两份干粮和一块猪肉回来了。卓一航觉得那块肉比以往的都要大。
丁鹏将食物置于柴堆旁，不去看卓一航，道：
“你走吧。”
卓一航多日以来常常被问“你还没走啊”，“你怎么还在”之类的话，却从未听他如此斩钉截铁地命令自己离开，他放下手里的柴枝，问道：“为什么？”
“我没有银两了。”
这是实话。
“你妨碍我练剑了。”
这也是实话，并且还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可以不跟他说一句话，不看他一眼，但却没办法不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