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爱最烈(2)

“算是吧。抱歉，我不是很擅长聊天”，他没有看莱戈拉斯，只是默默低头，隔着只有一颗橄榄的马提尼玻璃酒杯注视着酒吧桌子上的纹理，似乎那里有让他特别感兴趣的图案一样。 莱戈拉斯刚想开口安慰时，却突然听到对方说：“如果我长的够帅又有型就来追你了。” 莱戈拉斯一惊，这可不是每天都能听到的。虽然自己身边的追求者无数，但这样直接地表达自己遮遮掩掩的欲望的，还是第一次，对方身上纯真和世故共存的特质让他觉得新鲜。 而即便男人没有开口，莱戈拉斯仍然觉得他内心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你怎么就确定我喜欢又帅又有型的呢？” 男人抬起头，“那就说明我有机会？” 莱戈拉斯笑了。 “你是个有趣的人。你叫什么？” 男人一把抓住莱戈拉斯的手腕，认真的看他表盘上的时间，“很好，刚好半小时，你终于问了我的名字。我叫阿拉贡。” “真巧，我的一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 “喔？听起来像个混蛋。”男人喝光了马提尼，最后把杯檐的橄榄放进嘴里。 “所以你觉得我该远离他么？”莱戈拉斯饶有兴味。 阿拉贡愣了一下，似乎很为难，“我觉得任何情况下你都不应该听从一个陌生人的意见，莱戈拉斯。”他有意在“陌生人”这个词上加重了语调。 “喔？你知道我的名字？看来我们也不是那么陌生。” “抱歉…我是不是搞砸了？”阿拉贡突然错愕道。 “你露馅了！你得和我跳舞。”莱戈拉斯得意地伸出一只手以示邀请。 “跳舞？可我们说好不是……？”还没来得及反应，阿拉贡就被莱戈拉斯牵着来到舞池，音乐已经从电子金属切换到了舒缓的古典情歌。 他们说好了要在情人节这天的夜晚，装作陌生人在酒吧搭讪聊天，看对方会不会动心。如果表白成功了，就可以开口向对方要求一个条件，而如果在这之前败露身份的话，就要满足对方一个条件。

“如果你输了，我们就说再见，阿拉贡。”这是莱戈拉斯之前提的要求。阿拉贡没有反对。在两年不算长也不算短的爱情关系里，他们经历过热烈激情的巅峰，也蹒跚在愤怒和冷战的低谷里过，最终徘徊在分开的十字路口。睡着时习惯从背后抱住对方的手还隐约地传达着内心的留恋，却也在醒来时被无情地收回。 但此刻的阿拉贡却觉得不解。脚步跟随着《Ghost》悠扬的调子，自己牵着莱戈拉斯的手，挽着他的腰，几乎再近一步就是交换呼吸的距离。 “你刚刚，为什么说自己是混蛋？”莱戈拉斯问。 “因为你喜欢混蛋。” 说着阿拉贡停了下来，凝视着眼前无数次打过照面的脸，他熟悉划过那上面的所有情绪，合着伴奏的尾音，试图想象一个热情的吻会带出金发年轻人怎样的内在来。而他感觉到莱戈拉斯也在期待这一刻，但他的心如履薄冰，只是艰难地开口问是什么改变了莱戈拉斯的条件，突然不和自己说再见了。
“因为橄榄。”莱戈拉斯俯在阿拉贡耳边悄悄说道。 “橄榄？”阿拉贡愣了一下才重新跟上节奏。 “你从来不爱吃这个东西，但为了今天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的会面，你演的很好；你的败露也是因为不由自主说了真心话，那一刻反倒是让我觉得如果再按约定来我才是真的混蛋。” “没有橄榄的马提尼称不上是烈酒”，阿拉贡的眼中泛着光，“就像没有你的吻我的爱就不完整一样，哪怕它是那样令人神伤。” 莱戈拉斯被拥入怀中，不介意阿拉贡的触碰，那激起了他内心某种柔软的东西，以至于希望他不要停下来，继续流连在自己身上，从脖颈，肩膀，到后背，永远不要停下…… “对大多数人来说，我不过是幻象，我无人知晓，除了你以外……”破碎的歌词环绕在身旁，但他们的心在彼此的怀里却无比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