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守约同人 Heaven n' Hell Ⅴ地狱的化身(7)

信念在这些东西面前，渺小得不堪一击。
她流着眼泪，闭上眼，与过去的自己告别，然后向撒旦伸出双手。
撒旦握住她的双手，温暖的触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她感觉自己正在被黑暗包围，所有的负面情绪同时爆发，在她体内疯狂乱窜，撕扯着她的身体，杀戮和鲜血的渴望瞬间淹没她。
身体好热，像火烧一样，好痛苦，连呼出的气体也是热的，酥麻感和刺痛感交替着刺激她的神经，一瞬间仿佛堕入冰窟失去知觉，一瞬间又仿佛被千万颗针同时扎进肉体。
“啊——”
她开始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混乱，恶魔之血在吞噬她的身心，被放大的负面情绪就像野兽一般一点点地将她瓜分，理智逐渐被吞噬，只剩下纯粹的欲望和憎恨……
“罗莎，罗莎，听到我的声音就回来吧，罗莎……不要屈服……”
熟悉的声音把她从沉沦的快感中拉回现实，仿佛鱼突然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水，罗莎突然感觉身体一阵剧痛，她痛苦地呐喊着，直至嗓子嘶哑，泪水凝成结晶，然后疼痛渐渐退去，冰凉的空气落在满是汗水的皮肤上，汗水蒸发带来的凉意让她下意识缩紧手脚，然而四肢却被束缚住。

涣散的意识重新凝聚在一起，她重新唤回注意力，发现视线变得异常清晰，她甚至能看清楚空气中的灰尘和墙壁上的水泥颗粒，口中有股浓烈的腥甜味，空气里充满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味道，还有一个她熟悉又亲切的味道……
“罗莎。”
守约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的表情仿佛刚参加完葬礼一样，脸色苍白，眼睛布满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落魄。他身上到处是血，脖子上有一块骇人的伤口，她的身上也有很多血，胸口还有一大片，下巴也黏黏的，她立刻明白那不是她的血，是守约的，她舔舔嘴唇，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她是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咬了他吗？
他解开她手臂和腿上的铁链，心疼地抚摸着手腕上的勒痕，然后轻吻上去，流下滚烫的泪水。
罗莎愣愣地看着她，空洞的双眼慢慢恢复感情。
“对不起，为了让你活下来，我把你……变成了恶魔。”他说完握住她的双手，靠在额前，颤抖着身体痛哭起来。
“我知道。”罗莎不知道说完这三个字以后还能再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为了恶魔的缘故，她对感情的感知比以前迟钝了很多，不，与其说是迟钝，不如说是不知所措。她抽回手，蜷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