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 十七

第十七章
这夜润玉睡得并不安稳。
他独自在床上翻来覆去，闭着眼睛却睡不着。许是动静太大，惊醒了睡在外厢的白霜，白霜问道，“殿下可是口渴了？”润玉答道，“不渴，我只是睡不着罢了。”
“殿下是不是热，奴婢这便过来给殿下打扇子。”润玉听着白霜要起身的动静忙说，“我不热，你别起来。”
白霜便又和衣躺下，想了想又忍不住多嘴道，“殿下是不是想陛下了？”
到底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就算昨夜闹得那般不愉快，今日倒也没有大风浪。她家殿下素来清冷，又不爱多言，倒是陛下殷勤一些，以前的陛下可不像如今的陛下，偶尔在殿下面前还露出一些孩子气来。从前可是杀伐果断，毫不手软。
润玉闻言冷道，“我想他做什么？”
润玉又翻了个身，郁躁道，“睡吧，再熄一盏烛火。”
白霜便起来用将润玉殿里烛火熄灭了，内殿顿时变得漆黑。她听见皇后殿下的呼吸逐渐平稳，便轻轻地退了出去。
若是不想，又何必这样翻来覆去的。姑姑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殿下这般。
分明是在乎的，可嘴上却不承认。
第二日润玉起来，白霜便端了热水进来，一边道，“陛下让御膳房送了殿下喜欢的糕点过来。”润玉长眉微抬，只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