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舟游】最后的愚者(5)

赫拉格猜得不错，克莉伊什瓦又梦到了天灾降临的那天，比起刚苏醒时混乱的记忆，这次多了些细节。她被宽阔的臂膀抱在怀里，在眼角膜上的水分被火焰彻底蒸发之前，看见的除了人间炼狱的惨状，还有披风上的那一抹金。男人的嗓音怕是因为失水过分而没了磁性，沙哑到反而更加符合他的年龄。
“伊尔瓦，闭上眼睛，我保证你会没事的。”
克莉伊什瓦从来没见过他慌乱的模样，即使是火星已经燎上了他的衣摆，他也未曾动摇过，双手将少女紧紧地箍在怀中，形成了最完美的保护姿态。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听见的是男人压抑的闷哼，就连痛苦的嘶吼都被吞进了腹中。
“伊尔瓦？”克莉伊什瓦被困在梦魇里，而这声呼唤就像是混沌里的那一束光，将她彻底拉了出来。猛地坐起身，因为身体反应带来的眩晕让她有些不稳，而身侧人就像是做了许多遍一样让她靠进了自己的臂弯里，轻轻地顺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孩。

她抬起头，撞进了盛满落日余晖的眸子中，里面的笑意还未收起。
“将军，我很想你。”
“好久不见”已经不能准确地表达克莉伊什瓦对于赫拉格的思念了，他不仅是自己信赖的助理，也是自己手中最锋利的剑，身后最坚实的盾。就算是自己被所有人背离，赫拉格也不会离开自己，这是她最确定的事。
当然，这个前提也没有出现的可能性。
战士的身上本应是充满着硝烟与铁锈味，抵挡不住的侵略气息总是能钻进敌人毛孔的每一个角落。可或许是在罗德岛待得久了，赫拉格的甜点手艺愈发精进，淡淡的白糖与面粉味适当减轻了那种肃杀的气息。克莉伊什瓦没骨头似的软在赫拉格的颈窝里，鼻尖蹭着他垂下的白发。
“他们来了，是吗？”
“是的，所以你现在可不能休息，伊尔瓦。”赫拉格将克莉伊什瓦从病床上拉起来，顺手关上了一旁的检测仪。怀中的女孩几步缠上了将军的腰，攀住了他的肩膀。“我以为这句话是阿米娅的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