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舟游】最后的愚者(3)

查尔斯抿了一口手中的红茶，丝毫不介意自己质疑的目光对罗根来说会有多大的伤害，即使后者是自己的旧友。他习惯性地转头看向了艾雅法拉，见着女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介入他们谈话的欲望，默默地叹了口气。在没经过女孩的允许下，查尔斯保持着自己一如既往的绅士风度，不会随意窥视她的大脑。
查尔斯只知道艾雅法拉偶尔会提出让自己醍醐灌顶的观点，但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积累在克莉伊什瓦对她潜移默化的影响上。说到底，艾雅法拉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她只能学到些博士的思维方式，却不能融会贯通，毕竟她并没有真正面对过这种谈判对峙的场面。
“你刚才说，‘哨兵计划’的提出者是谁？”查尔斯下意识地将二指抵上了太阳穴，但马上又意识到这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在观察了一番罗根不变的，甚至是有些莫名欣慰的神色后，才犹豫着放下了手。
“玻利瓦尔·特拉斯克。你一定认识他，查尔斯。”
“是的，我认识，特拉斯克工业的创始人，号称关心人类的未来命运。但他的动机是什么？”

“政府在针对变种人的行动上还需要动机吗，查尔斯？”罗根冷笑一声，示意着摊开手，锋利的金属爪穿透了皮肤，滴落的红色液体在几秒后就戛然而止，徒留反射出的冷光。“真要说动机的话，特拉斯克在研究人类的DNA序列。”
查尔斯和正在窥视的克莉伊什瓦背后一凉，前者是因为察觉到变种人即将发生巨变的未来，后者是担心自家干员会不会被列入研究材料的行列，毕竟罗德岛似兽类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两者殊途同归。
克莉伊什瓦正看得入神，精神链接便被强制切了出来，她第一反应是洛基的恶作剧，但下一秒，PRTS的语音打消了她的疑虑。
“博士，考虑到有些消息不太适合通过容易被监控的设备进行交谈，斯塔克先生让贾维斯把乱码分析后的结果发给了我，我觉得您会很需要这份资料。”
“直接说吧。”
“贾维斯的基础程序里混入了类似病毒的代码，而这正是斯塔克先生忽略的地方，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专注于改进智能AI的高级设定。与一般的电脑病毒不同，这段代码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且不能被人为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