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舟游】最后的愚者(2)

会让孩子们产生恐慌的不会是卢平的外貌与血统，而是他这些年的颠沛流离。
虽然罗德岛的孩子们早就已经见识过了，那些贫民区的场景历历在目，就连活了在泰拉大陆活了近百年的克莉伊什瓦也无法忘记。
克莉伊什瓦和洛基抱臂站在环境模拟场景的掩体后，看着在场地中央痛苦嘶吼的男人。虽然周围已经没有了会被误伤的友人，但是骨子里天生的温和人性依旧在与血统做抗争，挣扎着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又或者是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痛苦。”克莉伊什瓦拢了拢肩上刚被洛基披上的外套。“他的前半生都不愿屈服于自己血统的指引，而这种思维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某一程度上来说，你和卢平很相像。”察觉到克莉伊什瓦诧异的目光，洛基低头，望进了那双从始至终没有高光的眼睛里。“你先前同我说，或许只是因为换了个世界，失智的痛苦才会加倍严重，但你似乎依旧没有对这样的变化表现出惊诧和恐慌。”
“你是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更高层次的折磨了，小姑娘？”
“我不否认，但那个经受过折磨的应当不是我本人。”克莉伊什瓦抬起手，将垂落到眼前的碎发撩至耳后，洛基眼尖地发现其中的白色又多了几缕。“疼痛的耐受度只是这具躯体的记忆，我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过去的自己可能也是个不逊色于将军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