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舟游】最后的愚者(8)

“士兵！”
冬兵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迅速接过了朗姆洛怀中的伤者，在后者稍微放松了一瞬的神情中，从腰袋里掏出了一块棉布，捂住了克莉伊什瓦的口鼻，用力之大几乎让博士窒息。
刺鼻的气味迅速入侵了大脑，克莉伊什瓦本应是可以辨认出药剂的类型的，但过重的伤势已经让她的神志有些迷惘，再加上冬兵方才像是接住物品一样的举动，直接让背后的连接器脱落，硬生生地从脖颈处被抽离，刺进了周围完好的皮肤。
克莉伊什瓦下意识地抖落出袖中的手枪，用尖端的匕刃挣扎着捅入了身后的躯体，肌肉撕裂的闷响和掌中粘腻的触感并没有阻止冬兵的举动，反倒是变本加厉，在博士的后颈处一敲。
于是克莉伊什瓦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听见的是朗姆洛的一句怒吼：“What are you fucking doing！”也不知道对象是自己还是依旧不松手的士兵。

又是熟悉的场景，跌入了幻想中的克莉伊什瓦不再像第一次一样惊慌失措，而是试着装作游刃有余的模样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交错斑驳的影子，在灰雾中并不真切的断壁残垣，自脚底下伸出的似是在寻求解脱的手，这里的一切像是虚幻与现实的结合，包括那个骤然出现在克莉伊什瓦面前的不规则人体。
“你是谁？”不知名的物种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张扭曲的脸有多么吓人，贴上了克莉伊什瓦的鼻尖。
“上次你就问过了相同的问题，不如这次直接给我正确的答案吧？”克莉伊什瓦想要后退，避开对方将要触摸到自己的“手臂”，却被脚下的手掌拦住了去路，只能对上那双相比于其他五官，显得异常正常的眼睛。
“是灰色的。”博士心想。
扭曲的人体又向前了几步，几乎贴上了克莉伊什瓦的身子，诡异的脸庞肆意变化着，抵上了博士的眉眼，逐渐趋于扁平，下一瞬，猛地转化成正常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