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舟游】最后的愚者(2)

“可这是无用功。”士兵难得地对指挥产生了质疑，他从腰上拔出了小刀，从灰发男人注意不到的侧后方反攻，温热的濡湿溅上了脸颊，受了伤的躯体反应终于有了些许迟钝，冬兵不想再与他周旋，躲过了几次已经有些混乱的刺击，一脚踹上了他的腰侧，直把人踢到了外廊上，半晌没了动静，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距离他和木偶的上一次对话已经过了近乎十五分钟，而这段时间内，女人始终没有对他的质疑做出答复。
木偶拢了拢披散在兜帽内的碎发，冷静地对上了面前人压抑的神色，只是向外的脚尖暴露了她想逃跑的举动。
也难怪，谁在面对猛兽的时候，做出的第一个反应都是逃离。
但这行为永远都不应该出现在罗德岛的博士身上。
雪豹眼底的暴怒几乎收敛不住，但他知道，若从现状来看，只要他表现出丝毫不恰当的动机，女人就会像泥鳅一般滑走。
同这位“木偶”直面对上的赫拉格敏感地发觉了女人身体上的改变。伊尔瓦在泰拉不是没有进过训练室，但若是从医疗室收集的数据来看，她就像是一棵正在努力从土壤里汲取养分的枯树。

直白点说，伊尔瓦的学习能力是惊人的快，却依旧败于躯体的反应——在与将军的模拟对战中就能看出，博士的眼神已经对敌人的攻击做出了反应，但动作却迟迟没法到位，若是将她的反应速度同前线干员的进行比对一致，恐怕就连赫拉格都难以伤到她的一根发丝。
伊尔瓦的战斗记忆是刻在骨子里的，古老到被时间冲刷出了断层，就连凯尔希都无法得知它的来处，只能从博士下意识做出的反击动作中隐约看出那个时代旧日的辉煌。而如今，明明已经接近腐败的身躯却拥有了能匹配战斗姿态的反应速度，银灰不敢保证，自己能完美地完成阿米娅布置的任务。
“博士，跟我回去。”银灰的语气不容辩驳，撇去了博士和干员的身份，喀兰的总裁果然更适合对他人发号施令。
“首先，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博士’是谁。”朗姆洛为木偶挑选的长袍宽大且合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完美地遮掩住了一切发生在阴影处的小动作，她依旧盯视着雪豹的竖瞳，指尖却轻轻搭上了腿侧的枪柄。“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