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切】薛定谔情人 10（补档）(4)

我回到研究所。
为了避免量子武器资料以任何可能泄漏，进入研究中期后，负责其他项目的研究员已经在政府授意下搬到了新的大楼里，因此从火海中侥幸逃生。人们的神情多半阴沉，显然鬼切虽然喜好独行，与同事们的关系却都不错。
安倍晴明就站在电梯口等我。
我猜他起码要说上十分钟，就点上一支烟。他指着我，儒雅随和地说了几句。最后虚情假意地问：“实验资料还在吗？”
我看着他，“我留了备份。”
“不愧是源氏，有备无患。这么机密的文件都有备份，看来你相当信任几位助手了。”
“用人不疑。”
“关于实验的事情我出于保密协议，不会问你。但上面要问。我就是在这里通知你，回实验室前先去一趟二十楼。”
“好的。谢谢。”
“上二十楼要走左边直达电梯。”
我漫不经心地叼着烟走进电梯。电梯里没有他人，助手也不跟在身边，不会有人提醒我坐电梯熄烟是一门礼仪。

安倍晴明在电梯门狭窄的缝隙里说：“望你不要有一天对所作所为后悔。”
电梯门关上，对方没有给我回答的空间。
他深知我善于诡辩，同我多说无益，无非就是妄求解气。从他外人的角度来看，鬼切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值。
我按了二十层的按钮。电梯缓缓上升，我低头拿出手机给其他几位助手发短信，让他们今日照常上班，并附上了新的工作地址。
电梯上升的过程相当漫长。
二十楼，怎么也不会比我所居住的三十七层公寓要高。可它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几个睁眼、几个闭眼都没有到。就在同样漫长的一次电梯里，我与我最重视的助手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我认为量子武器不能毫无代价。我热爱、并且忠诚于这项研究，并不是为了创造新型原子弹。这般杀伤力极高的武器倘若被毫无节制地使用，只会进一步加快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降临——几颗烙在日本历史上的原子弹就是最好的证明。
假设保密工作做得足够优秀，他国无法盗取研究成果，日本独享这份优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