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组】乍暖还寒 39（补档）(4)

一目连还在思前想后，荒的太阳穴却忽地一阵钝痛。像是接触了共鸣炸弹，他眼前一黑——几个人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快得好似残缺的断片。他恍惚了一下，几乎看不见，不，他看得见。他的动态视力一直很好，哪怕脑子一片混沌，他也能看得清那如同照片一般被定格的景象……
刚学会走路的金鱼姬张牙舞爪地扑住他的小腿，他年纪也还很小，怎么挣都挣不掉的样子。如果不看身后那几个似曾相识的面孔，或许这会是一张值得人纪念的老照片，青年模样的荒川之主一脸高傲，坐在窗边玩手机；与他年纪相仿的一男一女在他身后扮鬼脸；而联邦现任元帅黑晴明则是带着中二的鄙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出对方来的，那张脸和安倍晴明、他的导师很像，哪怕脑海里只有对方满脸浓妆的印象，他也绝不会认错。
这清一色都是来自联邦的面孔。他的心顿时坠入寒冰，如同万劫不复。
他最担心的事情应验了，这也是他最不愿结合的理由。
——他果然来自联邦。
调情用的双倍触感顿时化作厉兽，头痛欲裂如同暴风骤雨般飞降而下，他瞪大了一时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脊背发凉，疼得汗水涔涔。

营养液、容器、幼童尸体。
一双蛇一样倒竖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盯着他。
实验器里计时一样滴答滴答的声响、浑身上下扎满的针管、像是被关在动物园里被围观的他。
像一泼血一样开在泥泞上怒放的彼岸花。
一目连被他吓到了，他甚至在抽搐，暴起的青筋布满了手背，额间全是疼痛引起的涔涔虚汗。
一目连不知所措，径直坐起来，伸手搂住荒，用胸腔感受着怀中人剧烈的颤抖，自己也疼得恍若万箭穿心。
“别怕，别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