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惠嫔回忆当年血案 后妃围坐认真听讲（上）(2)

“父亲说城南有一个三口之家，一鳏夫带两个女儿。这鳏夫在邻居中口碑很差，据说他经常吃喝嫖赌，样样都做，没人愿意嫁给他，只有娶了个瘸腿的妻子。他一喝醉就打他妻子，怀孕期间也打呢，有次那可怜女人差点小产。
“后来女人生第二个女儿的时候，她男人看生的又不是儿子，那天亦是喝太多，气得连扇他妻子，把妻子活生生打死了。”
“哎呀！这样的凶案确实过分！哪有殴打发妻致死的！”皇后忿忿道。
桉泉说：“不不，父亲处理的不是这件事。当时那个男人妻子死了，介于他在道上认识几个江湖匪徒，也没人敢报官，只得任由他去。等没了妻子，这鳏夫就打女儿，常把他女儿打得半死不活的。
“谁承想，等他小女儿四岁时，那鳏夫突然失踪了，他女儿们却当无事人一样，正常生活。邻居奇怪，问孩子们知不知道爹爹去哪了，两孩子都摇头，说大概又是宿在哪家青楼了。
“可时过三日男人未曾回来，家里都臭了，影响到别家。邻居提醒两个孩子爹不在的时候也别忘了洒扫，孩子们很听话，点头应是。果然，第二天家里就没臭味了。

“过了好几日，鳏夫仍不回家，邻居才报了官。家父就参与办理了案件，他说去那家屋子看了，发现厨房里有把很大的砍刀，地上还沾着凝固多时的血迹，便问两个女儿是怎么回事。大女儿说是父亲爱吃猪肉，又不愿自己做菜，顿顿都是她剁肉做的。
“父亲觉得疑窦丛生，屠户若是见小姑娘还没妾大，怎么会让她自己剁肉呢？父亲去问了屠户，那人说孩子们来买肉，他都是剁好了卖的。”
欧气惊恐道：“这……难道说那血是鳏夫……”
鱼桉泉点头：“我父亲也这样想，可他总得找到证据。他四处搜索，还在每家周围掘地三尺，偏偏找不到尸首。
“正在他发愁之际，有人报官说夜晚常在南郊树林深处看见黑影，怕是邪魅作祟。我爹本着大理寺的职分，自然要去查探一二。当天夜晚，他就潜进了树林……”
此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一句女声轻飘飘地问道：“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