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暗鴉東京 nc-17(8)

你還給我指定地點？相葉瞪著他。
“別的煙我抽不慣。”大野智理直氣也壯。
沒想到這傢伙當真把飯菜全部吃光了，真的難吃么，還是說挺好吃的呀？相葉一直以來都是獨居，沒有人品嘗他做的飯，更別說給面子地都吃光，他也就是隨口一說。
不過，有人分享，真挺愉快呢。
所以他也履行承諾下樓開車去給他買煙了。能讓他大晚上跑腿又不是殺人的，大野智他還是第一個。
大野智左手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除了沒什麼力氣，一般動作都可以做到。
他單手拆了包，抽出一根煙放進嘴裏自己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相葉倒了半杯水擱在他床邊：“沒有煙灰缸，用這個吧。”
水被彈進了煙灰，立刻渾濁了起來，房間裏的空氣也是如此。
相葉雅紀不習慣地推開了窗戶。
“當時為什麼不連我一塊殺了？”大野智突然問他。
“他們不肯付兩個人的錢。”
“果然，難成大器的傢伙們。”大野智笑著說：“這種程度的代價都付不出。”

“你呢？”相葉饒有興致地問：“你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如我所說，五倍的價錢。”大野智吐了煙圈：“還有，如你所說，我的身體。”
他臉色異常平靜。
做嗎？
來吧。
煙被丟進了水杯，兩個人各自脫光了衣服，相互檢閱了對方身上壯觀的傷口。
都是出生入死以命搏命之徒，那傷痕層層疊疊不計其數。他們都對此付之一笑。
他們真的是同類，同一種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沒有親吻，沒有撫摸，沒有過多的前戲，直奔主題。
死都不怕，誰又怕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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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睡，睡了醒，醒了做。
兩個人再次張開眼睛，大抵已經是隔日深夜了。
“怎麼還是晚上？”相葉嘟囔著把頭埋進大野智的頸窩，聞嗅著他的脈搏。他喜歡他有力的脈動，鮮活的生命張力。有意思的人，拼勁全力想活下去，拼勁全力想往上爬。
“這座城市早已被黑暗籠罩了，只不過人們不願意睜開眼睛看，渾然不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