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12(3)

“说起来，你到底是在那家伙的血里滚了多少圈？气味怎么一直下不去？”
犬夜叉用鼻尖轻轻嗅闻着小家伙身上的气息，觉得有些不解。
——都已经一周了，杀生丸那家伙的气味是散不掉了吗？就算是大妖怪，也没这么霸道的吧？他这样根本分辨不出小家伙本来的气息了。
杀生丸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眼睛微眯——他在想要不要干脆趁机直接挑明自己的身份，至少半妖不至于继续这样毫无顾忌。这样想着的他费力地顶开犬夜叉压在身上的重量，转过身来——
犬夜叉其实只是随口抱怨，毕竟都已经朝夕相处这么多天，他也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在察觉到小狗挣扎着要转身，他便将压在对方身上的重量移开，头顶在一边的膝盖上侧着脸继续瞧着。
见小家伙转过身后就开始瞪着他，以为它是不高兴他刚刚的说法，安慰性地改口：“嗯，我没别的意思——其实、”他轻咳了一声，有些脸红，“其实这气味还挺好闻的，真的。”
杀生丸：“……”
一人一兽的眼睛就这样直直对上，双方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情绪。
半妖的眼神很清澈，诚恳中带着少许说出秘密的窘迫——他没有在说谎。

意识到这一点，杀生丸的心情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犬夜叉看着那双微微睁大的，在浅色月色下显得更加剔透漂亮的兽瞳，心思同样有些微妙——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家伙露出这样明显的诧异和震惊。不仅如此，那里面似乎还夹带着某种……羞涩？
他诧异地眨了眨眼，再看时却哪里还有什么羞涩？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有的明明只是丝丝与生俱来的清冷高贵，像是最稀世的水晶石，美丽却又无法触及。
——错觉？
不知怎么的，犬夜叉突然想起冥加爷爷曾告诉他的一件事——在妖怪之间，夸奖对方的气息好闻是一种调情的手段。
“！！！”犬夜叉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他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他忍不住解释：“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杀生丸的气味——呃不对——也不是……”
越解释越尴尬，犬夜叉最终讪讪住了嘴。
一妖一犬默默无语地对视了好半天，最终是犬夜叉硬生生扭转了话题：“说起来，我还没给你起名字呢哈哈……”
他转移话题的方式相当简单粗暴，然而杀生丸没有反对，虽然他其实并不需要再多一点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