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逝(上)(5)

个子高高，总是笑笑的脸，肤色白的透光，眼睛亮得深邃眼底藏着一股子倔强，眼神却分外柔和。符莹不笑的时候，一脸的坚毅像个上阵杀敌的将军，像男人又不是男人。辛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忽然觉的符莹像个男人，她觉得这样的想法对不起符莹，符莹是比任何女人还温柔的女人。 符莹说话软软的，声音都没有起伏，脸上更是随时都带着笑，眯眯的眼望了过来，拿手帮辛辛擦去脸上的污痕。 所有的家具上都蒙了一层土，辛辛拿了桌子上的布去擦。 符莹就站在门口看。 床上只有一套被子，一个枕头。宁静喜欢把头枕在她的怀里，手捏着她的手。 一瞬间有点恍惚，可符莹马上就回过神来，宁静已经长大了啊！符莹笑了下，走过去跟着辛辛一起打扫。 屋子角落有一个落了灰的毽子，辛辛拿了擦干净，放下抹布就跑到外头踢毽子去了。符莹背倚着门看院子里玩儿的开心的孩子，笑的温柔。
那个毽子，是宁静小时候符莹给做的。 宁静很喜欢玩符莹给做的毽子，每每玩的忘了时间，符莹要还去催着叫宁静吃饭，宁静吃饭总不规矩，还非常挑嘴，到现在是变本加厉的挑剔，都是小时候被符莹宠的没了天。看着辛辛，符莹忍不住想起宁静小时候，那时候宁静又是个多么爱腻在她身边的孩子，总是寸步不离，自己有时候还会嫌她烦。 辛辛踢了几脚毽子，转过头来笑，辛辛最近会笑了，她还喜欢看符莹的眼睛，她觉符莹有双可以说话的眼睛，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辛辛就觉的跟被什么暖了一下似的。 “莹莹......姐姐。”辛辛小声叫着，“一起玩？” 符莹笑了下，她摸摸辛辛的头，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见脚步声，她的身子霍然顿住，这脚步声她太熟悉了。 转过头去，符莹只是眨了眼看去，竟一时间呆住了。 那人走到跟前，低了头，道：“符莹，我来的早了。

” 符莹半天后摇头，小声呢喃着：“不，飞余，你来的刚刚好。” 6． 符莹看着眼前的人，转眼间已过了很多年。还是清清冷冷的样子，那时候自己总偷偷塞她些吃的，长的跟仙女似的人能吃一屉肉包子。 “你在西北那边怎么样？”符莹拉了飞余进屋，忙着给飞余找吃的。 飞余没有动那些吃的，只是盯着符莹看。 符莹笑着问：“你光看我干什么，快吃，饿坏了吧！” “我吃过了。”飞余说，还是那么的冷清，语气到是柔和不少。 符莹很高兴，前几天总是梦到飞余，依稀还是少年的影子，馋的厉害，每每拿了吃的就在那高兴的笑。 那时候在南炎，飞余瘦瘦小小经常被人欺负，有一次偷东西吃被人抓住给打了个半死，是符莹救了她。 后来，符莹就偷拿那些宁静吃剩下的东西藏起来给她。 再后来这个少年就长大了，参加了近卫军，然后又去了战营，建了功当了将军，现在又回来了。
风从门外吹过，扰的杯中水泛起涟漪。 符莹盯了杯子看，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玩笑话。 “符莹有喜欢的人吗？” “哪里会有。”符莹摇头，飞余就叹息道：“那可不好，你都多大了？总要惦记个人，即使得不到也得惦记个。” 符莹看着飞余忍不住问：“那你有惦记着的了。” 飞余摇头道：“我哪有什么惦记的人，风族的姑娘傲着呢，可瞧不上我这个普通人。” “我是贱民就更不可能被瞧上了。”符莹苦涩一笑，飞余就开玩笑道：“那咱们就互相惦记得了，也好有个照应。” 那是句玩笑话，两人却都有点当真。飞余去战营前还把过世的母亲留给她的镯子送给了符莹，笑着调侃就当是送给符莹的嫁妆，万一自己回不来呢。 飞余走的时候符莹哭了，很小声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哭了很久。 “这次我又回到宫廷里，我是要求回来的，我......”飞余说，忍不住看符莹，“我在北境立了功，王问我想要什么，我就跟王说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