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队群像文】岁寒 （feat. 王曼昱/车晓曦/曹巍/徐瑛彬）(5)

结果因为这些微的差池，球没上台，打飞了。
她懊恼的扭过头哎呀了一声，
曹巍看她脸皱起来的样子，止不住脸上泛起了笑意。
眼神一直从王曼昱穿过球场边缘的挡板探身去拣，一条长腿抬到半空。虽然是穿着黑色的打底裤，还是看得出轻盈的肌肉线条。
下一秒，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像触电一样扭过头去，紧紧的锁紧了眉头。
他一直习惯性的会去看她的。
应该是2年前，还是3年前？是在16岁吧，还是17岁来着？
他拉着行李一个人从北京坐了28小时的绿皮火车到了哈尔滨站下来。
北京站有16个站台，哈尔滨站只有4个站台，如果不算那从各个维度上都已经过时老旧的车站装修的话，空气更加萧索寂寥，让他心里空唠唠的，带着点绝望。
不过，来接站的是穿着厚厚的滑雪服和黑色绒线帽的王飞，还有她。

东北的姑娘比北京的姑娘长得普遍还要清瘦高挑些，似乎是高纬度的原因所以肤色都透亮发白，到了冬天非常冷的时候，会在脸颊上有一点点桃红色。
感觉非得是在寒冰里萃过所以才特别的硬和通透，一种很不近人情的清冷。
球队里很多姑娘的，
他一直习惯性去看她的，
哪怕是那么多那么多的姑娘，更娇俏的，更活泼的，更伶俐的也不是没有。
他把对于黑龙江的印象，
从人、物、场地、没空调的公交车、吃的拍黄瓜、铁锅炖、锅包肉、被骗着喝过几口的高粱烧……
和女生的存在结合在一起，因此杂糅出了奇特的光景。
***
体育馆太大了，最早来练球的这两个人，绝对不敢现在就脱掉外套来练习，
事实上黑色打底裤已经成为了黑龙江乒乓球队在全天练习时，在整个上午都会穿着的东西。
场馆的取暖还是20年前修的，后面花钱改了两次，但是又装不起那么大片的中央空调，所以一直都是靠暖气片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