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因果(二)(5)

但叶宇飞自来到成都以后，一直未能见到这两位上级，他始终与国民党、振兴会周旋，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使得他无法脱身。
这次回来，他见到了昔日情人，他的旧爱如今成了保密局手里最得力的刽子手，一个心如蛇蝎的嗜血女魔头。于是他告诉自己，从前他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何琳不是她，只是他的敌人。
于是他们开始明争暗斗，开始斗智斗勇。危机四伏，每动一步都如履薄冰。
成都中央军校俱乐部。
陈琳推开门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一系列的计划，调整好了表情，华裳加身，何时何地她都是人群中最娇艳的花朵。
今天场合颇大，为了尽快从叶宇飞身上打开切口，马成峰属实操办了一番，可她想找个角落待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早点捱过这场人人都口不对心的宴会。反正马成峰对他们的关系了如指掌，他还以为她何琳对叶宇飞还余情未了，如果推脱反而说不过去，不如顺势答应下来，划水过去就好。
联谊舞会如期举行，只是不会再有一个自取其辱的女特务了。
陈琳今天换了条银白色的长裙，在个个穿的花枝招展的人堆里不甚显眼，所以还真的没人发现她已经悄悄地到场，甚至是悄悄地找了个角落窝着。她缓步踱至一边的酒台，要了一瓶红酒坐在一边慢慢的喝。

她不酗酒，但是有时候酒精总能让她缓过那阵难忍的揪心，也能让她在漫漫长夜里闭上眼睛得一安眠。
叶宇飞被侍从老王带着进入俱乐部，欢快的乐声便透过门穿了出来，叶宇飞推开门，从正在热舞的男女之间穿过，径直走下了楼。他远远的瞧着，眉间微蹙，这种鱼龙混杂的交际场合，确实令他烦躁。
他接过老王递来的酒，轻轻抿了一口。常年待在总裁侍从室，早就立下了少沾酒水的习惯，只是这场合聒噪无聊，也就喝点酒能解解烦闷。
放下酒杯，叶宇飞猛然回头，在茫茫人海里一眼瞧见了她。
她穿着银白色的长裙，头发工整的盘着，明明涂着艳丽的口红却是轻轻冷冷的模样，慵懒的在沙发里坐着。叶宇飞的眼落在她身上便移不开了，她身上的孤寂总是能戳中他的心。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另结新欢，一方面是工作实在是太危险，另一方面也是放不下她。那首诗怎么说的？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可如今他们已经是敌人了，回想过去，同样的画面却是物是人非，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美好，都已经在回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