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记忆、生命与死亡(中)(4)

阴冷昏暗的审讯室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皮鞋与地面的敲击声由远及近，是丧钟鸣响的前奏。严瑞被牢牢绑缚在中间的椅子上，他被楚晚宁塞了那个虫茧。他无知无识，只觉得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无数声音像是死亡的召唤一般围绕着他。
“保密局在成都地区人员的潜伏名单在哪里？”
“赵容、李云鹤是否叛变？”
“你是什么时候和境外反动势力勾搭上的？”
“我中降头是不是你的手笔？”
“当初你为什么要杀我？”
严瑞像个木偶一样，问什么交代什么：
“在我大衣内衬的口袋里。”
“是。”
“被特种部队淘汰后的一个假期。”
“是。”
“泄私愤。”
这个问题一回答完，他便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严瑞虽然已经死了，可是他的身体里好像一直有东西在蠕动着。没一会，从他的嘴巴里就爬出了很多黑色的小甲虫，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数量之多几乎把他全部都给覆盖了起来。
楚晚宁冷冷望着这一幕，嘴角凝着十二万分的凌厉之色。活了这么多世，他的三观确实有些歪，也有几分护短。可是楚晚宁认为，他还是个好人，只是不是个毫无底线的烂好人。

找到了到了潜伏人员的名单后，楚晚宁便准备离开蓉站。可也就在此时，外面又来了一队人，一共小一百号，领头的正是马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