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南柯一梦(三十一)(9)

那不过是个仿冒品。“还有呢？”
“以及……以及……我身上携带的‘灵魂之石’的力量并不完整，只有一半。”
一半……那另一半在谁那儿？琅嬅蓦地转身，不让白有苏觉察她惊讶的表情。“有苏，你还知道些什么？”他如果知晓，风源为了仿造‘灵魂之石’，而整整屠杀一个民族的人，取走他们的生命来凝结成这东西的精髓，会怎么样？
“我想弄清楚这件事，证实另一半在谁那儿。”白有苏边说边皱眉，右手还不停地压拭左手手臂，“所以我想问你，‘灵魂之石’是用来做什么的？”
“凝聚生命力，用来抵消魂力的侵蚀，所以你才会出生。”亦或者是支撑整个魂力的基础。
“原来这才是‘摄魂’的根本……”白有苏自言自语了一句，“魂力的本质当真如此不堪？”他再次抓住手臂。
“你怎么了，有苏？”琅嬅隐约觉得白有苏有事，“有苏……你的手臂怎么了？”
“琅嬅，你觉得一个亡魂在另一个活人体内滞留太久，会出什么情况？”白有苏表情愈发纠结。
“有苏……陈琳现在……”
“在我这里，龙鳞漆之下，快四天了。”白有苏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平视前方，仿佛梦呓，“我感觉到她……和从前……很不一样……并且，我感觉到我牵拉了什么，就像有一根细线，从我的心上，绵延到远方，我能感觉到它在收紧。而且……琅嬅，我想我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有了答案，关于‘摄魂’……”

“什么？”琅嬅想起白有苏刚刚的自言自语。
“‘摄魂’之所以会有强制性，是因为我的运魂方式将魂力还原成了它原本的形态，与生命力相互分离的状态。以前，我一直不清楚是灵魂存在于肉体产生生命，还是因为生命的存在，灵魂才能存续于肉体。如今，我断定是后者。我在‘摄魂’的同时，会强行剥离对方生命，作为获取灵魂的基础，那么，摄取亡魂就是……”
一个冒险行为，留存于体内的亡灵会损耗本体的生命。琅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白有苏看上去很悲观，“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支撑到陈诺赶到，毕竟你这一半的灵魂已经不再完整，死亡深深地笼罩着她。而……这是我造成的。”
“他会来的。”琅嬅有些担忧。陈诺曾对白有苏表现过兴趣，不知道是否包括这个方面。她望着窗外逐渐肆虐的强风，眉头紧锁在一处，为什么陈诺还没有到？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拖延了行程？
“借你吉言。”
琅嬅最后打了个招呼，离开房间。她没有告诉白有苏如今的乱，她害怕这一切会加重白有苏的精神负担，让那个不稳定的亡魂更快地消耗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