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24（补档）(4)

“你别把奶奶珍藏的盘子嚯嚯完了，她到时候要你赔钱。” “没，没打碎呢。”王全明见有回应，连忙补充，这蛋糕做的不是很好，早知道就买一个了。” 王俊凯摇了摇头，“挺好的。” 不懂这句是不是夸赞，王全明暗自高兴了会，脸上却没表现太多，于是奶奶招呼着插蜡烛许愿，王俊凯顺从地闭上眼睛，许了一个很久的愿望。 吹蜡烛的时候，他停下来，用两只手分别搭在爸爸和奶奶的肩膀上，“一起。”，然后三人围在一个小小的蛋糕边，吹灭了烛光。 王俊凯能感觉王全明这两年的力不从心，对于商界的利益打斗，不再有熊熊野心去争。也许是身体的原因，也许是情感上的觉醒，让他开始有了回归家庭的迫切需要。王俊凯没戳破，不可否认，这样的“父亲”的角色，他一点儿也不排斥。 三人坐在桌边吃了顿还算愉快的午餐，王全明的助理就非常准时地到达了门外，接他去机场，说是国外市场的试点需要视察和指导，本来是今早的飞机，因为生日的原因，推到了下午。
王俊凯一直送他到了车上，沉默到车开走的前一刻，才酝酿着开口。 “这边，我会照顾好的。” 既是指公司，也是指奶奶。 父子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获得了血缘间无法阻断的默契，让俩人都如回到幼时一般，扭开头笑了起来。 下午在奶奶家睡了一觉，便接到了Kay的电话。以往每一年的生日，少不了酩酊的份，Kay在电话里只说着“心里有大公司就没我们这个小酒吧了”，把王俊凯念得头痛，连忙说着“知道了”，就准备开车回家换身衣服再去。 以前倒是喜欢房间里的安静，现在王源走了，王俊凯却并没有习惯，反倒不适应起来。他回到房间想找昨天洗完收好的衬衫，却晃了一圈没找着。 “奇怪，昨晚记得放进柜子里的。”找不着也不想再耽搁时间，也不知道是顺手放在哪里了，王俊凯随手抽出来另一件，换完就下了楼。 周末的晚上路况不是很好，酩酊周围的停车位都满了，王俊凯找了一圈才在路边见缝插针了一下，还离酩酊有段距离。

他不着急，慢慢地晃过去，月色刚好，明亮地洒在柏油马路上，他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给王源发了过去。 对话框里的消息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对方正和自己抱怨晚饭太难吃。 拿着手机半天也没见回复，王俊凯便百无聊赖地在手心里转了转又塞回裤兜。偶尔有人在酩酊门口来回进出，还能听到过往的闲聊。 “唱得真不错……” “拜托，长得都让人心醉了……” 王俊凯眼皮子跳了两下，手已经握上了门的把手，靠得近了，他才听见里面音乐的混响声。 是一首熟悉民谣的前奏，但像是口风琴的吹奏，与今晚的月色格外相配。他身体里像是突然多了一种奇怪的节奏，催促着自己的步伐往里走去。 对着门口的吧台，Kay靠着高脚椅，抚着卷发朝外看来，眼神里是惊叹和艳羡。 空调的冷气，让浑身的细胞都冷静下来，足以调动所有的感官去接受信息。王俊凯就是在这时候听见了台上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