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05（补档）(2)

他不想看这个，也不想对着这个发泄自己的欲望。到底要怎么样呢，怎么样才可以…… 他隐忍地背靠在浴室的门上，却令未关紧的地方露出了一道缝。王俊凯扭过头来，门缝外自己床上睡着的那个人，衣袖被蹭了起来，细长白皙泛着粉色的手臂就垂在床沿边，微不可见地轻晃着。 他刚刚触碰过那样的肌肤，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味道，柔软的，滑嫩的，令他头皮发麻的片段一遍一遍冲刷着克制守礼的理智。 尼古丁在血液里流动，冲撞的心跳在耳朵里留下湿黏的回音，门缝外吹过那个人的秋风又呼啦啦钻进自己鼻腔里。 认了。 王俊凯的头仰倒在门板上，将眼神落在那个身影上，没有视频里的暧昧呻吟，没有起伏波动的线条和躯体，但那人轻浅的呼吸，睡衣里偶露出的一小块肌肤，却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一般往自己仅存不多的清醒中搅荡。 他咬着自己的牙根，额边的青筋跳动着。
王俊凯最终伸出了手，缓缓地握住了自己期盼已久的那一处。 他的汗顺着额头流下来，又滑向私密的地方，他任由头无力地转向那个方向，裹着一身自己在偷窥下分泌的汗水和液体，完成了一次自*渎。 巅峰的颤抖里，王俊凯的懊恼来得比任何情绪都快。 “我怎么能够，将糟糕的东西，牵扯到你身上啊……” 他迈开发酸的下肢，解开浴巾站在花洒下，嘴边只剩下苦笑。 对着一个只相处了两天的人自*慰，他可真是个混蛋啊。 王源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身上盖着轻薄的被子，但是熟悉的木质香味昭告着情况不太对。 他坐起来，喉咙里干得说不出话，伸手就能碰到的床头柜上有一杯水，他拿起来一口气喝了干净，脑袋里的思绪却清楚起来。 这是……叔的房间？ 王源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睡的的确不是自己才睡过一晚的床，这个房间的格局和自己住的那间一模一样，刚睡醒的时候还真没反应过来。

他动作有些迟缓地下了床，却发现自己的睡衣和裤子全都歪七扭八地轴在自己身体上，“什么嘛……” 昨晚一定是喝醉了，回来后他记得自己换了睡衣，然后呢？然后他叔就任由自己穿成这样睡在他床上？王源郁闷着一粒一粒解开扣子重新扣上，又站起来蹦哒了两下把裤子调整好，最后才好好打量起这个房间。 房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床尾一把吉他外，床头还挂着一幅画。看不出来是哪个流派哪个画家的画，倒像是哪个孩子随意的涂鸦，王源不禁觉得好笑，这不会是王俊凯小时候的大作，不然怎么会这样放在床头。 他目光又打量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窗台边的书桌上。那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但是桌边的垃圾桶里塞满了琴谱一样的纸张。 看上去还很完好，不知道为什么要扔掉。王源没忍住好奇心，走过去蹲下来，轻轻翻看了一下。 上面的许多标记和符号已经沾染了水渍，看这水流的方向，倒像是被一杯水直接泼湿的。
泼湿的？ 王源站在书桌前，突然愣在原地。 昨晚，这个位置，他做了，什么？ 脑袋里破碎的片段像是卡带的回忆录，一帧一帧播放着关键的定格画面。 先是王俊凯冒出青茬的下巴，然后是温热的胸膛，最后是撑在桌边的手，以及他做出拥抱这个动作后，伴随而来玻璃杯倒下的声音。 手机的电话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王源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来，来电显示是“俊凯叔”。 “靠……”他完了。 王源的脑袋里飘过几种解释自己酒后醉态的理由，但无论是把王俊凯当成了爸爸还是哥哥，都没法抹去自己的确揩了油的事实。他深呼吸一口气，皱巴着连接通了电话。 “叔——”长长的尾音是惯用的伎俩。 王俊凯把手机拿远了点，却隐约抬起了嘴角。 “醒了？” 王源常常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男人都这样，反正王俊凯嗓音里自带的低音炮和掺和着关心时上扬的的语调，总有点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他觉着自己以后也可以学学，美滋滋偷着乐的时候就忘记了要回答王俊凯的话，半天都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