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补档）(2)

王源摘下耳机的时候，正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他收拾好谱子和设备，关了灯就蹑手蹑脚地跑进房间，开门的时候正好撞见王俊凯裹了半截浴巾湿漉漉地站在衣柜前，听到声音王俊凯转过头，弯腰拉长了肩背，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地运作起伏。 王源愣愣地走上前去，意犹未尽地戳了戳那人的胸肌。“你在勾引我吗？” 罪名成立，王俊凯只抓着那温热的手，一下子扣紧自己的浴巾边角，顿时水珠的凉意和遮盖下的滚烫就要传递过来。 “那在落实罪名前，先把我内裤找到好不好？”王俊凯把脸凑到王源面前，敛着呼吸从他低着的头下，迎着往上在唇上亲了一口。“还是你想省去这个步骤……直接来？” 王源咬了咬牙，“瞧把你美的。” 王俊凯洗完澡穿衣服，鼓鼓囊囊的塞不进去才发现拿的是王源的内裤。如果要追溯到八十块两条那时候，小男孩关系好，行李箱又总是你带一个装衣服我带一个装鞋子，内裤常常是混着就拿了穿了。
但那个时候身高体型风格差异都不明显，体现我跟你好的标准就是穿相似甚至一样的衣服，无意或有意地搭配同款。随着年纪增长，黏黏糊糊的情趣也逐步显露。从不跟脚的鞋开始，到时常的oversize，又到会让俩人忘记究竟谁买的帽子，对于身材来说都不是最合适，但对于膨胀的占有欲望，和烫热的心思来说，就是最合适。 // 王源喜欢躺在床上问王俊凯很多问题。 也许是工作的时候有很多表达的机会，综艺中的闲聊，节目里的吐露，采访时不断输出的想法。回归到爱人身边的时候，他像一个展开肚皮的猫咪，呼噜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这些话在通透的，坚韧的，明亮的王源那一面上是不存在的。但是会出现在时而糊涂，软弱，慵堕的另一面上。 他会拜托地球转慢一些，还会问留学生好不好相处，gay多不多。领域广，信息量大，王俊凯常常被问得只想用嘴来堵住他的嘴。

等到王俊凯换完自己的内裤，解放了二弟以后，王源已经在床上凹好了造型。 王俊凯挑眉，“你在勾引我吗？” 王源学着他挑眉，“王天龙钓鱼，愿者上钩。” 然后就被压倒在床上了。 王俊凯一下一下啄吻着面前人的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巴，说一个字就亲一下，像回到了人最初婴儿时期探索世界的方式一样，他反复地把这人摁在怀里贴紧，然后用唇舌去安抚。 “不隔音……”王源哼哼唧唧。 “那你轻点儿。” “？”你怎么不轻点。王源翻了个白眼，又被王俊凯贴上腹部的掌心打乱了节奏。 “王俊凯。” “嗯？” 不知道脑袋里又冒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王俊凯耐心地蹭了蹭腿根，等待着喘息中的下文。王源伸出手一把勾住这人的脖子，然后抬了抬腰。 “我妈说我俩不合适。” 王俊凯一愣，这句话永芳在自己单刀赴会表白心迹时就说过。当时他是怎么回复的呢？
那时候莽撞也勇敢。“阿姨，怎样才叫合适呢？”他问。 “我遇见王源那年唱着不合适年龄的歌，演着不合适的网络剧，走着别人都看来不合适的路线，除了互相肆意表达开心和不开心，回忆起来什么都不太合适。” “我知道您在网上看到许多我们的东西，在您眼里一定荒唐也难堪。” “那些离经叛道的……姑且这么说吧。”王俊凯哽了一下，声音的收缩让永芳的心也揪了一下。“那些离经叛道的形容和故事，如果永远只能用离经叛道来定义，那就永远不合适。” 思绪被扯回来，王俊凯笑了笑。他好像突然知道王源在这个时刻陈述这句话的意义。 “我妈说我俩不合适。” “那你觉得呢？” “唔……”王源感受着一寸一寸碾进身体的灼热和满足，眯着眼睛扬起了脖子，手指软软地陷进面前肩背的皮肤里，“我觉得很对……首先尺寸就不合适……你给我出去……” 王俊凯闷闷地笑起来，他用胸膛粘腻的温度沉沉地俯贴上去，把呼吸都灌进对方的颈窝里，享受着自己创造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