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兵(2)

他的起床气还没消，但能看见不同型号和款式的五颜六色包装的安全套，被紧张了一头汗的人并不完美地藏住，欲盖弥彰。 “你买这些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我没有和你做爱的义……” “我知道。”王俊凯挠挠头，“履行义务是，是结婚以后的事情，在此之前除非你自愿，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买这个是因为我还在学。” 王源的心跳突然很快，“你说的是结婚吗？” 王俊凯愣愣地看着他，点点头。 “那你是想和我结婚吗？” 良久的沉默，比任何时刻的宣告都更加神圣，王俊凯摸上王源的下颌，小心翼翼地在干净又漂亮的唇上亲了一下，空气中只剩下轻微的粘连声。 “非常，非常想。” 王源没有避开亲吻，他摸上了领口，“那学会了吗？” “什么？” “安全套光看是没有用的，试一下就知道哪个最合适了。”王源解开了睡衣的第一颗纽扣。 02 王俊凯的骄傲是孤独的。
假设做一个实验，把摄像机的镜头安装在合体舞台的后方，那可以看见什么呢？ 是每一次不可以坦荡的笑容，是躲开对视以后紧急处理的眼神，还有唱到情动时无法控制自如的表情。 这些都是他独自品尝的部分，王源不知道。 假设再做一次实验，去把每一次挥手的照片放在一起，会看见什么呢？ 是王俊凯和王源大拇指弯曲的角度刚好可以将手掌相扣。 这是属于他们的身体记忆，王源想起每一次王俊凯虔诚又较真地将自己的手掌打开，把他的手掌放进来握紧的感觉，拇指互相扣住，更私密的地方也互相扣住。 而王俊凯爱极了这样的感觉，他喜欢紧紧相拥的时刻，感受到王源的每一寸都比往日更加清晰具体浓厚，这些感受把虚空的欲望填满，留下专属的痕迹，让他的孤独也有人作伴。 他会执意把人顶得软透了，撞出了香甜，蹭出了汁液，让王源硬硬的肌肉和骨头松软下来，让同样硬硬的东西把他碾碎，再让王源放下不可攀的姿态，抱住自己求欢，那时的王俊凯感觉，怀里抱住的是一滩温水。

随时随地让自己溺没在这样极致的快乐里。 03 喜欢做梦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繁忙的行程让睡眠成为不可触及的奢侈品，做梦都成了争分夺秒的赛跑。 王俊凯真正感受到无措的时刻，是王源去美国的第二个月。头一个月维持的稳定在王俊凯突然闻到了枕头上王源的味道时就被打翻，天平瞬间失去了平衡，把心晃得比之前更加剧烈。 他在那一点残留的气息中睡着，尝到了做梦的甜头。 第一次，梦里的飞机抵达了彼岸，在异国的跑道上滑行，然后就醒了； 第二次，飞机更快了一些，他奔跑着去取行李，如愿坐上了租的车，然后就醒了； 第三次，他不再带行李了，梦里的时间足够他开着车往某个方向驶去，他看见了城市的大厦，也看见了来往的人群，他刚想做些什么，又被工作室的人叫醒。 他偶尔做梦，做着重复情节的梦，可是体验到了不能去尝试的事情，这令他无比幸福。
第四次也许就能见到王源了，他已经计划好要做什么了。在此之前，他在国内的深夜刚和王源说了早安。 一次一次飞行，一次一次疾驰，一次一次寻找你。 “没有别的，如果下次梦里时间足够的话，我只是想帮你修个沙发而已。” 王俊凯把这段话打在发给王源的对话框里，半天没有发出去。 04 王俊凯准备高考的那段时间，王源去补了所有他喜欢的动漫。 曾经采访的时候，王俊凯是连王源说“喊麦”都不知道意思的人，但是在他出国以后，变成了大家口中的“5g冲浪少年”。 骄傲的人都在努力了解对方骄傲的世界，渴望能离彼此更近一些。 05 王源对王俊凯的称呼有很多很多，王俊凯对王源的称呼却很少很少。 除却私密时分不能坦荡的称谓，除却众目审视公开平台的“兄弟”，除却完整正式的“王源”，最后剩下的，是“源儿”。 直播那晚，王俊凯本来想喊的是“源儿”，可他又想起某些夜晚王源看似玩笑的抱怨，“普通同事要叫我源哥。